我的这个脑子哦。
杜构觉得头有些大,一方面觉得杜荷不应该如此市侩,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家的东西被别人占了便宜有点亏得慌。
杜荷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我不答应姓唐的三七分帐,那是因为他想要利用我们家的身份和地位,让长安其它与他家有竞争关系的木器行有所顾忌。
直接点说,就是想让咱们在前面顶雷,他在后面踏踏实实的赚钱。
只可惜,我对家具这一行并不感兴趣,最多三个月赚到第一笔钱之后,我就会从里面抽身出来,不会再跟他搅合在一起。
所以,我才会一直坚持五五分帐,一来是告诉他,不会跟他掺和的太久,二来是提醒他,不要打着咱们家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这么多算计的么?
杜构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杜荷把问题全都拆开进行深入分析,打死他都想不到,下午和那个唐义之间的谈话竟然有如此多的陷阱与算计。
为了不让自己脑子炸掉,杜构果断放弃了与杜荷继续下聊去的念头:“那个……你去睡觉吧,呃……,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弘文馆进学呢。”
杜荷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对于杜构,他算是彻底失去信心了。
没办法,智商太特么感人了,天生就是咸鱼的命。
……
一夜无话,第二天杜荷起了个大早,带上杜安直接去了弘文馆。
临近重阳,皇宫内到处都是盛开的菊花,颜色各异,争奇斗艳,杜荷行于其间不禁诗性大发,脑子一抽,唰的抖开手中折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好一个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突兀的声音响自身后,打断了诗兴大发的杜荷。
回头一看,却是国子监博士,门下省给事中孔颖达那老……先生。
是的,就是先生。
毕竟杜荷的前任就是在国子监就读的,孔颖达又是国子监博士,叫一声先生并不为过。
“学生杜荷,见过孔先生。”因为还没有成年的关系,杜荷并未称呼其官职。
孔颖达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杜荷好几眼:“好一个杜荷杜二郎,老夫教书十余年,没想到在你身上走了眼……。”
好大的醋味,听上去酸溜溜的。
杜荷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老家伙,龇牙咧嘴的赔笑道:“呃,那个,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学生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孔颖达围着杜荷走了一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在老夫那里声名不显,整天浑浑噩噩,到了弘文馆,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都会,看来是老夫的学问不好,耽误了你杜二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