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吧,王子殿下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时候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老牛头人酋长埃尔夫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双手在粗糙的墙壁边缘摩擦,眼神中时不时有复杂的神色露出。
狼骑和豹骑经此一役,丧生了不下于一半,这还是罗林王国的军队手下留情的战损,倘若罗林王国全面进攻,恐怕兽人王国最精锐最强大的狼骑和豹骑都已经彻底消亡在历史中了。
埃尔夫使劲地摇了摇头,他感到很奇怪,人族没有理由不抓住这个大好机会歼灭了狼骑和豹骑,一旦狼骑和豹骑被覆灭了,其实此战兽人王国就失败了一半了。
人族的仁慈?人族的阴谋?还是那些人族自己脑子抽风了?
老牛头人百思不得其解,隐约间,他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本来他听到那阵阵轰鸣,再看到狼骑和豹骑血流漂橹的画面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了狼骑和豹骑全军覆没的准备了,好在现在看来狼骑和豹骑虽然损失惨重,但至少还没有彻底消亡。
凡事都要朝着好的方面去看,埃尔夫再次摆了摆头,他决定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感到烦乱。
第二天,落辉城的城门之前没有了那些不穿甲胃的人族士兵在四处叫嚷,只有近百万人族大军摆开阵仗,气势熏天。
老牛头人酋长埃尔夫身穿着深红色的战铠,稳健地站立在落辉城的城墙之上,周身气势自显,让人浑然不知觉间被代入进去。
老而弥坚用来形容这位牛头人酋长再好不过了。
一道箭矢自落辉城之下激射而来,正好朝着埃尔夫的鼻翼而来,周边的兽人战士纷纷想要上来护卫埃尔夫,埃尔夫一声闷喝,右手出力紧紧地握住了飞射而来的箭矢,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在周边兽人为他的威猛欢呼的时候,埃尔夫从箭矢上取下一个小布条,闷着脸将其拆开。
“昨日的见面礼,请笑纳。”
字字龙飞凤舞,看起来好不张狂。
埃尔夫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将这两句话解读成为两种意思,一种是讽刺的,一种是善意的。
讽刺的毫无疑问就是对兽人王国损兵折将的讥嘲,至于善意的,埃尔夫立马就想到了之后人族火枪兵和弓箭手在关键时候停止射击的场景,似有所悟。
如果是前者埃尔夫倒还不必这么焦虑,因为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今天你刺我一剑,明天我砍你一刀,很正常,没有什么偏颇的地方。
可要是后者的话
埃尔夫突然感到很是头疼,接受人族的善意无疑是在自我羞辱,更可怕的是,埃尔夫觉得人族的真正目的并不在于此,他们还有更多的‘善意’阴谋在逐渐部署当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实有时候最难防备的往往并非暗箭,而是这种正大光明的恩义。
当彼此之间有了更深入的交流了,在战场上也就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地搏战了,到了那个时候,那副画面埃尔夫难以想象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