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血的腥甜,濮阳即墨便如同渴了许久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涌甘泉一般开始吮吸,很用力,可以说是毫无怜惜。
不行,这家伙已经失去理智了,已经不是即墨了。
可……
自己的血,能救他。
韵念的最后一丝防线坍塌了。
算了,先不急着喊他吧,毒解了才是当务之急的要事,这么想着,韵念也就放弃了反抗,任凭他吮吸。
至少喝了这些血,即墨的毒可以解不是吗?
这样,就够了。
只是没过多久,濮阳即墨便突然抬起了头,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韵念的颈部。
不好,即墨不会……
韵念见此,知情形不妙,刚想躲开,濮阳即墨已经得了手。
血液快速流逝的感觉让韵念有些头昏目眩,她咬牙,用力往他颈后一掌下去,濮阳即墨这才昏了过去,安静了下来。
韵念吃力的喘着粗气,一手捂住脖颈涌出的血,另一手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濮阳即墨。
而后,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韵念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濮阳即墨并不在榻上,昨夜的狼狈,也已经不知被何人清理干净。
奇怪了,这家伙大病初愈,不在榻上又跑哪去了?
韵念刚想撑起来,随即便眼前一黑,又躺了回去。
完了,失血过多,对身体产生了一些影响。
她苦笑,待缓了一会儿后,才又一次试着起来。
方准备穿鞋下榻,濮阳即墨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急匆匆是上前扶住了她,可谓是关切备至:“你怎么下来了?先别下来,快躺好。你这几日可就先别急着出去了,如今你可要好好调息才可以恢复。”
“即墨?”韵念极为顺从躺回了榻上,看着他手中盛着红色汤药的碗,倒是并未急着问这是什么,而是着急问他的身体情况,“你怎么不好好歇着,反而到处乱跑呢?身体可感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