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翊自动忽略她的后半句,踱步往前走,听话的将她的衣裳给除去,岁杪浑身轻松了不少,又吩咐严翊拿了帕子,将她的小脸洗干净,之后便乖乖的裹着蚕丝被就要睡了。
可谁知,却看见严翊也一道上来了,岁杪急了,想到那几次的时候,于是忙声问道:“三哥,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圆房了。”严翊一本正经道。
岁杪瞪大了眼,“三哥,我们早就圆房了!不差这一天。”
严翊很赞同的点点头,“岁岁说的对,不差这一天。”
说着,严翊翻了个身,将困倦不已的岁杪抱入了怀里,然后哑声道:“岁岁,今日是新婚之夜,自古以来,有谁新婚之夜不与妻子同房的!”
岁岁被翻来覆去折腾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这句话,最不应该从严翊的嘴巴里说出来。
毕竟,那夜里,严翊也并未搭理李茵叶。
这一夜岁杪觉得从里到外都难受,翌日,严翊来用午膳,岁杪懒洋洋的,也没搭理他,一个人窝在被窝里,背对着他。
严翊知道昨夜自己过分了,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踱步往她那边走去,屈膝,从背后将她抱住,“还生气呢?”
“没有。”岁杪语气淡淡,听上去不是生气,是要发火了。
严翊闷声笑了笑,将不情不愿的岁杪翻了个身,让她面对着他,嗓音淡淡的,浅笑道:“好了,朕下次悠着点。”
窝在他怀里,岁杪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顿,她一言不发,可心底里却早已说了话
——没有下次!
严翊一直留在愿合宫,哄好了娇气包,待午膳用完了之后,方才离开,回承天宫的路上,严翊对着王福吩咐道:“待回去之后在库房里挑几个古玩,夜里朕带着来愿合宫。”
王福心里头只觉得好笑,果然是皇上的心尖尖,旁人是巴不得去伺候皇上,只有这位,还得皇上挖空心思去怎么讨好,连过个夜都还得带着古玩去。
到了夜间,还有让王福觉得更好笑的事情,皇上带着他,他带着古玩,走到了愿合宫的门口,原以为他们三都能进去,再不济也能进去一个。
可的确是进去一个了。
古玩进去了。
他和皇上留在了原地,风有些大,他们站在夜里,有些孤独。
皇后娘娘的理由是,她今日身子不适,不想见客。
略站了一会儿,看见愿合宫紧闭的宫门,严翊看着愿合宫熄了灯,只能无奈的打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