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大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愿合宫被月光照的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泛着毛绒绒的光圈, 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里面,烛火忽明忽暗, 倒影在屏风处。
殿内细碎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岁杪光洁的额头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有些累, 她呼吸渐渐的有些重,脸上带着一种娇媚的粉色, 她看着床帐外的忽明忽暗的烛火, 眼神有些迷离。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热意袭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旋即耳畔边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还疼吗?”
听见这句话, 岁杪脸色一红。
她深知他会这么问是因为方才她不止喊了一次疼, 而因此自己的嗓子也跟着喊哑了。
岁杪不喜欢讨论这些事情, 特别是在这么暧昧的氛围下, 她当作没有听见,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那一直晃动的烛火。
这副姿态落在严翊的眼里,他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将她抱紧,搭好台阶给她下来, “朕觉得姬嫔说话, 比朕好使。”
他这句话, 细细一听, 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酸味。
岁杪眸光微动, 顿了顿道:“不是她说话好使, 而是她会开口,可你不会。”
你宁愿什么都选择瞒着,或许是和她说了也无济于事,可总归,不开口,会让她胡思乱想。
严翊没再说话,而是将她抱紧了些。
夜渐渐深了,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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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岁杪封了皇贵妃,要在愿合宫内接受众嫔妃的跪拜请安,所以岁杪一大早便被清荷唤醒了,换上了比以往隆重许多的宫裙。
换做以往,岁杪定然是贪睡不愿意醒,甚至连请安都让她们免了,可今时不同往日,清荷一叫,岁杪便起来了。
这速度,让清荷都有些惊讶。
岁杪坐在梳妆台前,身子比往日要不利索的多,仿佛方才那个一叫就起床的人不是她。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是清楚,岁杪为何如此这般无劲。
一番梳洗打扮后,岁杪任清荷扶着往主殿走去,她原以为自己算是起的早的,可没想到去了主殿内的时候,已经站了不少的嫔妃,聚在一起,小小声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太监捏着尖细的嗓音喊道:“皇贵妃驾到。”
殿内嫔妃们的视线全都往这边看来,然后整齐划一的欠身行礼,“嫔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