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剪刀瞧着挺锈,刀刃却还挺锋利的。
比她用手解容易多了。
割了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样子,绳子终于断开了一条口子。
顾时安三下五除二把绳子解开,活动了下手脚,朝着厂房后面跑了出去。
就在她刚刚跑出去的一瞬间,祁遇拽着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人呢?!”男人被捅了一刀后依旧不肯说出顾时安被关在哪里。
祁遇便照着他的伤口处又连着刺了三刀,每一次都会向皮肉里再深一分。
因此男人即便再嘴硬也承受不住,便交代了顾时安的所在。
此刻他的大腿处还在不断的向外冒血,面色苍白,唇瓣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
看着空荡荡的地方,他虚弱的摇了摇头。
祁遇心乱如麻,寒眸似血,周身更是波动着骇人的气息。
突然他目光微顿,看到了散落在墙角的绳子。
快步走过去,捡起来仔细的瞧了瞧。
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松了些,看来这丫头自己逃掉了。
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来到男人身边将他一拳打晕过去,这才冲出去寻找顾时安。
……
这山里的道路太过曲折,又有很多大树山石,想找人谈何容易。
顾时安看了看自己的周围,除了大树就是山,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迷路了。
她跑出来的时候没有敢往厂房前面跑,怕撞到外面的人。
所以她选择了厂房后面的一条小路,她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里,只想着先逃离。
此刻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距离她跑出来有一段距离了,应该是离那间厂房很远了。
她从袖口拿出了手机,找出祁遇的电话拨打着。
然而,手机却提示无法接通。
顾时安重新拨打,依旧未果,她拿下手机仔细一看,瞬间想骂人。
竟然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