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后面的白浩然,见事情越闹越大,恐不好收场,随即出声道:“方壮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抓的人是我,我跟他们走就是了。是非曲直,自然能分辨的明白。”
方寒知白浩然是一片好意,但依旧执拗地说道:“白丹师,你或许不知道,你的丹药曾救过我们多少次,于情于理,哪怕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也决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任由他们将你带走!”
二人说话之间,福安堂门口已聚集了二三百人,这些人装束各不相同,境界也是参差不齐,但他们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腰间都别有一块“猎”字令牌。
这时,一个身材瘦削,但相貌与方寒又几分相似的男子,阔步而出,朗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只是他们要将我们的炼丹师带走,我决定撑持到底,不知兄弟们意下如何?”方寒在屋内朗声问道。
“方大哥平素最讲义气了,我这条命就是方大哥给的,方大哥有命,我自当听从。”人群中有人说道。
“我也是!再说,他们要抓的可是咱们的炼丹师,那战龙丹的药效,我不说大家也该明白,要是没有战龙丹助我,我们恐怕早就葬身妖兽之腹了,又哪来的安生日子。想动我们的炼丹师,门儿都没有!大家说是不是啊?”人群不知是谁吆喝了这么一句,登时引得群情激愤,吵嚷着让两名差役放人。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次圆脸差役是真的急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住地滴落而下,原以为是个简单差事,没想到竟然捅了马蜂窝,惹了这么一群不怕死的,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有差役这个身份在,恐怕早已被人杀死了。
……
雍王府,议事正堂。
“长老,长老,你倒是镇定如常,你快替本王想想办法啊?”雍王双手负后,不停在堂内踱起步来。
此时,坐在下垂手的司空朗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慢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的案上,拱手道:“雍王殿下无须着急,那些猎妖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道哉!”
“哦?长老想出办法了?”雍王闻言,脚步一顿,回首问道。
司空朗点点头,道:“为今之计,看来也只能由老夫亲自去一趟了。”
“长老亲自去?!”雍王不禁一怔,连忙说道:“长老若去,那他们不就知道这是本王在背后操控的了吗?”
“王爷,事已至此,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再说此事即便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永远地瞒下去啊!”司空朗话音一顿,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阴狠的神色,狠声道:“今日老夫亲去,将那白浩然以及叶天玄一并解决,也好为我那徒弟报仇!”
“罢了,罢了,就如长老所说,事已至此,本王要这虚名也是无用了。长老,你去吧!”雍王说罢,颓然地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
司空朗轻点额头,旋即步出了雍王府邸。
其实,今日差役上门拿人都是雍王与司空朗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