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侍郎夫人更心酸,摸了摸璠璠的头。
只陆侍郎夫人不知道的是,入了夜,陆家包下的院子里,有黑衣人从隔壁□□而入,用细细的铜管将一股烟吹进了各个房间。房中的人睡得更香甜了。
一个身形纤细的黑衣人推开了厢房的门,丫鬟婆子都睡得熟了,醒不过来。
她便径直进了内室,看了眼熟睡中的璠璠,拉下了面衣。
正是霍夫人温蕙。
番子们用的是监察院独门配方的高级货,令人陷入深度睡眠,第二日早上起来,精神充沛。决不像普通的江湖迷香,让人醒来后头痛欲裂,胸闷欲呕的。
监察院用这个法子也不知道偷偷窃得了多少情报密信,还能不叫人察觉。
昏暗中能看到璠璠的轮廓。
她的脸庞比小时候长了一些,没有那么圆了,轮廓出落得更好看了,像她的父亲。
温蕙只带着笑痴看,轻轻地吻她的脸颊……
一滴眼泪落在了那孩子的发间。
此时,开封府衙的大牢里,温松竖着耳朵听着。
夜里有该两个衙役值夜,可其中一个欺负另一个:“你在这看着,我出去办点事。”
另一个心知他是出去找粉头,今晚又让他一个人当值。只那人是衙门里的老人了,自己资历却浅,只能认了。
待那个走了,这个也掏出来预先藏好的半只烧鸡,一瓶小酒,美滋滋地吃起来。
温松觉得是个时机。
温松如今,是大盗谢白鸿。这是个已经在刑部核审过,判了秋后问斩的盗贼。
这贼人名字听着雅,却生了一把大胡子。温松被关到如今,也是一把大胡子,正好瞒天过海,桃代李僵。
下个月,他就要被问斩了。
温松听着那衙役吃烧鸡吃得香甜,站起来走到栅栏边,拉开裤/裆对着牢房过道撒了一泡尿。
衙役正在啃鸡爪,忽然听到水声不太对,咬着鸡爪过来看了一眼,大怒:“干你娘!老子晚上才扫过的!”
因温松尿的正是大家行走的地方。上面的人隔三差五地会下来牢房中巡视,说不定明日就要来。
且牢狱的防疫,一向是紧要之事,小衙役被资历老的衙役欺负,这些洒扫的事都归他,岂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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