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陆睿问:“母亲如今身体是怎么回事?”
杨妈妈道:“是伤心过度,不思饮食,所以虚弱。倒没有病。”
陆睿问:“何人诊治?”
杨妈妈道:“一位姓王的大夫。”
陆睿问:“为何不找常大夫?”
杨妈妈道:“常大夫不止是大夫,也是公子友人。夫人如今的样子,不想被家里的亲戚朋友知道。”
陆睿问:“王大夫怎么说?”
杨妈妈道:“休养调理,不气不怒,注意休息。”
陆睿点点头,又问:“蕙娘生病,是找的一位胡大夫,为何也不找常大夫?”
杨妈妈垂首道:“找过,那个时候常大夫不在开封城。”
怎么这么巧。陆睿抿抿唇。
“上院的丫头怎么全换了?”他诘问。
杨妈妈垂首:“因夫人的缘故,老爷迁怒,把我们都罚了。我如今也不管事,只照顾夫人。都是丘婆子在管事。”
丘婆子在陆睿的眼里,就是从眼睛到全身都腌臜。
这样腌臜的婆子,怎能在他母亲的身边。母亲只会比他更受不了。
他临去前,盯着陆夫人卧室的窗户半晌,才转身。
陆正听到丫头禀报,只道:“知道了,让丘家的机灵点。”
怎么样也是不可能阻止儿子探望母亲的,只能指望那几个放机灵,别露出马脚。
陆睿晚间见到了平舟。
平舟眼角都是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元儿几个,都不在开封了,追不到了。”他道。
他垂着头,尽量压着情绪,平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