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你摆脱不掉的。”
南浔不忍心告诉她还在霍修默名下的事实,不管走到哪里,身份都摆脱不掉。
“我现在很乱……心很乱。”江雁声卸掉了伪装的坚强,将难以启齿的话,都跟南浔吐露了出来:“我想放弃跟霍修默这段感情。”
南浔问她:“他同意吗?”
江雁声心脏一缩,没有预兆的疼得都脸色微变。
“声声,你跟霍修默的这场婚姻感情里,主导权不在你,在男人手上。”南浔提醒着她:“除非你将自己隐藏的秘密跟他坦白,让他做选择。”
江雁声抬头,笑的狼狈自嘲:“现在不是他知道我的精神病后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了,是我的病,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话一落,顿了几秒,又叫道:“南浔。”
“嗯?”
江雁声眼含着痛苦,对她说:“我怕他得知我的病,更怕他不放弃我。”
南浔无法站在江雁声的立场去感受她的这份压抑的痛苦,却被她的这份苦情给触动到了。
江雁声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隐痛:“我现在只希望,他对我是习惯,不是爱。”
……
晚上公布离婚消息,江雁声就做好了会被江家批斗轰炸的准备,第二天,她就接到电话回了一趟老宅。
才刚走进客厅,就听见老太太在骂人:“我之前就说过这个死丫头早晚要被休了,从小就没有把她教好,家门不幸!”
江斯微先前出来事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心中幸灾乐祸的同时,却假意在旁边劝:“奶奶,离婚这事说不定有隐情呢。”
老太太冷哼,看到了跟着佣人出现的江雁声,眼神宛如刀割一样扫过去。
面对老太太撕裂了慈祥表面怒她的模样,江雁声很平静,她没理,而是问佣人:“我爸在楼上?”
“是的,二小姐,先生在书房等你呢。”
“好。”江雁声上楼。
老太太感受到了被她无视的态度,气得一个茶杯扔到地上:“孽障东西,怎么不死在外面!”
江雁声听见了,脚步走上楼梯没有停。
她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