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自为之的人是你!”太后盯着他脊背,“你的荣妙珺已成婚——与她同生共死的贴身护卫——阿冬。”
荣之玹脚步顿住,却一个字也不相信。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妙珺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她待阿冬虽亲厚,不过是兄弟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否则,他们早在大漓就已经成婚。
见荣之玹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太后狐疑,被这境况弄了个措手不及。
“你以为哀家是在骗你吗?你对她交付真心,她可不会真心待你。”
见他仍无甚反应,太后忙朝殿外怒吼,“金镯,把荣妙珺的信拿给太子,让他死个明白。”
金镯嬷嬷匆促入殿内来,经过门槛处的荣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祖孙俩,是相互诛心呐,她就算陪伴在太后身边多年,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不知该如何劝阻。
“金镯,你看什么?为了荣妙珺,他这就要铲除皇族了!”
金镯嬷嬷忙进去内殿,而后抱出一个雕花金盒。
“殿下,太后与妙珺郡主的通信都在这里,您亲自过目吧。”
“要挑拨本宫憎恨妙珺,这毒计无用。”
荣之玹一眼没看盒子,迈出门槛,飞上殿顶……
金镯错愕,抱着盒子追出殿,抬头,就听到殿内太后讽刺地冷笑,“咯咯咯……”
金镯气结地返回殿内,“太后,您和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平定天下,如此干戈,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以为哀家乐得伤他吗?煦阳王、宁远王生母早亡,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若非他们相助先帝夺位,稳住朝堂,哀家也活不到今日,太子不懂知恩,理当教训。否则,皇族内乱,皇亲国戚寒心,哀家也无法掌控。”
金镯:“太子殿下万一做什么过激的事……”
“荣妙珺和阿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任他再有本事,也无法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