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竟骂我北厥是鸡?这臭丫头活腻了!”
“这臭丫头藐视我们北厥,陛下,应该拿她的脑袋祭我北厥战旗!”
百官七嘴八舌,如一群恶狠狠地猛兽,恨不能撕了妙珺。
龙椅上的阿史那也难抑怒火。
“荣妙珺,荣雷和宇文凌晔都被灌了毒,若再切下你的脑袋送给荣誉,他失去儿子,又失去孙女,必方寸大乱,我北厥多年来的耻辱也便能洗清了!”
众武将士气振奋,高呼,“北厥必胜!北厥必胜!杀——杀——杀——”
阿冬忙护在妙珺身侧,习惯性地摸腰间的佩剑,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在入宫门时,宫卫将他的佩剑收了去,若要赤手空拳地打,这满殿五十位武将,加上外面数不清的宫卫,恐怕他无法带妙珺顺利脱身……
“郡主……”
妙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安慰地轻一用力,从容地朗声大笑。
“你们北厥粮草都没有运送完,且唯一与我祖父交过手的主帅如今也年事已高,这些年轻的武将极少有机会出战,更无作战经验,莫说你们不是我伯父的对手,恐怕连我几位堂兄也打不过!你们如此大喊,与狗吠并无二致!哈哈哈……”
满殿陡然一片死寂,士气锐减,文臣们再不敢呛声,武将们亦是气短。
“给我五叔和太子下毒——这样毒辣卑鄙的伎俩,我在来时就已猜到,只是没想到,你们皇帝陛下厚颜无耻,竟当众说出来。”
阿史那也齐恼怒地老脸紫红,“臭丫头,你……”
“阿史那也齐,你没有毒死我五叔和太子,一则等粮草运到边境,二则等东陈国、南蜀国的合盟回信,三则还没有摸清我荣家军的境况。我五叔天生缺根筋,打仗很在行,偏生得耿直且骨头硬,就算你们弄死他,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文武百官皆是哑巴了似地,再无人吭声。
阿史那也齐不安地在龙椅上挪了挪,阴沉地咬牙深吸一口气,却还是觉得喘不上气。
荣家军最小的孙女竟能洞悉这一切,更何况是荣家那几位世孙?!当初荣雷也是在二三十岁的年纪,连胜北厥大军……
“朕……朕此次势必要拼上所有兵马,掀了这天下!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