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府不是你那旧主家,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你若敢不老实,不必主子赶你走,我必罚得你不知东南西北。”
妙珺嗔笑瞪她一眼,将珍珠唤到身边,请珍珠在床沿坐下来。
“珍珠,你给我说说,上官如和宇文腾都做了些什么,太子殿下让我考量如何处置宇文腾,我却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实在不敢贸然决定。”
翠茗顿时没了话,瞥了眼珍珠,这才明白,主子收容这丫鬟,不是白白养着的。
珍珠自十几年前说起,细细说了上官如和宇文腾的交易,却也只能拣着几个关键的事件细说。
“他们素来同气连枝,做的事,玩得阴谋,比我这三言两语惊骇得多。”
翠茗见珍珠如此毫无保留,这才对她打消警惕。
妙珺适才明白,宇文腾的一位远房姨母竟是上官如的嫡妻,上官荻羽算得上宇文腾的表妹,而上官如更是天宸太后最信任的耳目……
“难怪上官荻羽那般嚣张跋扈,敢来大漓撒野。”
妙珺感慨一叹,再也等不及长辈们细细的收拾细软搬迁。
“翠茗,我现在就前往天宸帝都。”
“哈?”翠茗只觉主子是受了什么刺激,“主子,您的伤还没痊愈呢!这药也没熬好……”
“师祖说了,我这右手已经保住,只需按时服药,多多修养,便能痊愈。之玹的信实在骇人,我担心,我若是去晚了,他的命就不保了。”
翠茗气结,“那您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命呀!”
珍珠也被吓得无所适从。
妙珺忙道:“我亲自看着药,你们去收拾衣物。我走之后,翠茗你易容成我的样子,不要叫百格看出异样。”
翠茗恐惧地唇角哆嗦,“谢天谢地,您还知道防着那红毛太监呢!”
妙珺却不只是为防备百格,还要敷衍杨翊和阿冬安排在暗处的人。
珍珠见妙珺似在思忖什么,忙自告奋勇:“主子,奴婢有点功夫傍身,奴婢可以随行保护您。”
翠茗张了张口,只恼恨自己不曾学过功夫,更气探晶探滢迟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