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格恐惧地俯首贴地,大气不敢出。若储君是旁人,他还有把握打得过,偏偏是荣之玹……
他担心地看宇文腾,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宇文腾却连看荣之玹的勇气都提不起了。
往日,他巴不得能拉拢荣之玹到自己的阵营,送礼,贿赂,甚至连底牌都抖落给荣之玹……那一切,无疑是自取其辱!
满院子的宫人亦是匪夷所思地看着荣之玹。
一旁的德利总管,亦是诧异地看荣之玹。
“听说,之玹世孙当年与荣焕世子滴血验亲,是对得上的呀!这怎么就……就成了天宸储君呢?”
荣之玹道:“当年,赵绮梦给她的龙凤胎滴血验亲,证明是荣家的子孙。本宫正是利用了她的法子,过了肃安王夫妇那一关,碰巧,本宫长得像极四世子荣焕,且荣焕又是外公的徒弟,他和江璇玑都乐得帮本宫隐瞒身份。”
宇文天阔得意地抬着下巴,俯视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两兄弟。
“怎么不说话了?两位大表哥,你们恐怕不知道我是谁吧?”
宇文珏张口结舌,一个字说不出。
宇文腾比宇文珏年长几岁,知道的事情也比宇文珏知道的多。
“我记得,姑母当年与独孤敬曾有一段情,看你的年纪——莫非,你就是……”
“皇舅父顾着我母亲的清誉,把我抱到南蜀国,和哥哥放在一处抚养,还将我立为皇子。在我心里,宇文凌晔就是我的亲哥,你们追杀我哥十年,就是我的仇敌!”
荣之玹冷斥,“我还没有原谅你的愚蠢,别着急套近乎。”
宇文天阔悻悻挪了挪脚,离得他远了些,迁怒对对宇文腾和宇文珏呵斥,“都是被你们害的!我哥嫌弃这个家,现在连我都嫌弃了,当初非要跑去荣家入赘、给人家当儿子,如今他若丢下天宸跑了,你们就等着诸国联合灭了天宸吧。”
宇文珏和宇文腾相视,两人本是怀疑荣之玹的血统,听完这番话,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