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阔怒吼,“荣妙珺,你如果嫁给宇文腾,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妙珺刻意大声地对百格道:“百格公公,咱们这是去我大漓京城,还是去二殿下的军营?妙珺忍不住想和二殿下谈谈情呢!”
“自然是去军营,如此也好商议借药草之事。”
“如此说,正合适我与二殿下见一面呐。二殿下人中龙凤,又心细如尘,的确值得我这样的名门淑女托付终身。”
百格听得欢喜,呵呵地朗声大笑。
宇文天阔气闷地咒骂,“荣妙珺,你不要脸!”
“你不就是想毁掉我么?我给自己寻条路,有备无患,你告状退婚也有理有据,免得你为难呀!”
妙珺不羁地说着,却是想亲自看一看那位赤铜将军统御的军队如何。
她又旁敲侧击地问百格,关于宇文腾身边的部将们……
队伍中间的宇文天阔已然失了耐心,正朝着与自己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暗卫递眼色。
暗卫以真气催动身下的马,慢慢地靠近宇文天阔,“主子……”
宇文天阔伸长脖子,“想法子知会凌晔哥哥,万不可叫荣妙珺嫁给宇文腾。”
“是!”
……
三日后。
暮色四起,山中露水落下,马蹄踏在地上都是滑腻,风卷着潮气刮在人身上,也有些凉。
妙珺不喜欢这深山老林,却不禁钦佩赤铜选址扎营的心思。
百格自前带队,率先进入赤铜大军的军营。
整个军营却死寂沉沉,不太对劲儿。
营帐间,没有巡逻的士兵,夜虫的鸣叫声也没有,这样的寂静不寻常。
照理说,笼罩在“瘟疫”恐慌之下的军营,不该这样安静才是。
疫情扩展这半月,军队缺医少药,宇文腾与吴至、吴赢实父子的交易又暴露,士兵们就算依着军规歇息,也必然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