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珺惊愕地不敢再冒然接话,将手上镶着腾龙的宝玉翻转过来,看到玉玺底部的字,惊得差点将东西摔在地上。
唯恐双手托不住,她如搁下一个烫手山芋,忙把东西搁下,匪夷所思地看荣之玹。
“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诸国御书房的密室,以及密室中藏了什么,本宫都清楚。”
妙珺不敢猜想,他在诸国皇宫布置了多少双眼睛,就怕自己那点儿心思,也被他看透。
“我先回去外公外婆那边,这东西,你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荣之玹玩味地看她恐慌脸儿,“要不要我找一位打造镯子的玉匠师傅给你?”
“不,不……这东西还是搁在太子殿下您这儿好些!”妙珺讪讪地扬起唇角。
荣之玹:“你为这东西,冒死擅闯宫闱,险些中了百格的银针,还险些丧命……这东西应该你拿着才是。”
“不,不,不……我怎么敢拿这个?还是你保管最合适,旁人拿着那都是谋反!”
“旁人拿着都是谋反,只有赠给太子杨翊最合宜。”荣之玹淡冷地说完,鹰眸一抬,看进她的眼睛,“我没说错吧?”
妙珺只觉他这口气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当然,这东西迟早是要给表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且放在皇宫里,委实不安全。”
荣之玹心寒地盯着她,“不必再说,拿着玉玺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妙珺被他莫名其妙地口气吓得一颤,欲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之玹,你……你是生气了吗?”
“滚!”荣之玹怒目狰狞,神色绝然,鹰眸盯着她,如看一个寻死的猎物。
妙珺唯恐他将玉玺摔碎,忙拿黄锦缎裹了抱在怀里,奔出翠竹轩。
抱着这样一个棘手的东西,却也不好去江府,藏到母亲的酒楼、钱庄更不合宜,去军医属搁置又太远。
她一路抱着传国玉玺,穿街过道,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卫国公府吴至的府邸,此处倒是一个搁置传国玉玺的好去处,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藏在此处,再叫表哥带兵来查抄,吴家就此落个叛国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