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之玹见她突然安静地不说话,安慰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心,我断不会让他们得逞。”
“你若出手,岂不是会暴露行踪?”妙珺拍了拍提在身前的包袱,“给那两方人马下点毒,不至于谋害了他们的性命,又叫他们无气力打仗,大家便都安全了。”
“嗯,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荣之玹又低头凑近妙珺的耳畔:“不过,你最好叫那对儿孪生姐妹尽快收网,免得被抓了去。”
妙珺很想说“我听你的”,却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身躯滚烫得厉害。
“之玹,你没着凉吧?”
荣之玹迅速端正姿态,“没有。”
“可你的体温不太寻常,像是着凉之后高热不退的情形。”
荣之玹心虚地低哑解释,“或许……是天热的缘故吧。”
妙珺尤记得逍寒嗔怒他彻夜练功的事,不禁担心他会累坏了身子,忙按住他搂在腰间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探了探,“你的脉搏心跳也不太寻常,要不要我去给你抓点药?”
荣之玹忙自后搂紧她的腰际,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方便,先回家再说。”
“那……我们回家吧,正好我得换礼服。家里的药也比外面的好些。”
“嗯。”荣之玹忙运功压抑身体的异样,然而,软香在怀,却无比艰难,且怀中女子香甜的体香,直往心脾里钻。
……
皇宫御花园中,帝后与一众才子们宴集溪流旁,羽觞随波而动,众才子吟诗赏景,正是酣畅。
妙珺行了礼,见荣宁笑着伸手,忙上前拢着腾云福鹿的水蓝的裙摆在荣宁身边坐下,一眼望见杨翊和江环巧正有说有笑……
从前,杨翊不是储君,江环巧自恃江家富可敌国,从不曾正眼瞧过杨翊,眼里只有卓尔不凡的荣之玹,如今她看杨翊的眼神,才由衷地有了欢喜。
荣之玹拒绝江环巧那会儿,江家和荣家闹僵,杨翊及时求赐婚圣旨保住江家的颜面,虽是雪中送炭保住了江家的颜面,却也看重了江家的财势。
这场婚姻,将来若成,不知能走多久。
受祖父和祖母、伯父伯母们的影响,妙珺素来相信地久天长,白头偕老,但那仅限于一夫一妻。将来杨翊妃嫔众多,江环巧就算是太子妃,只怕也受不了那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