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该是长辈们送,你是我的‘亲’哥哥,送我这个不合适。”说着,她就要把彩绳扯下来。
荣之玹晃了晃手腕上的五彩长命缕,上面同样也挂着一个小金铃。
“这并非我送的,是祖母亲手给我们编的,你若轻易摘下来丢掉,是大不敬之罪。”
妙珺晃了晃手腕,细看了看小金铃,就如他四年前给她的一模一样,在街灯下,灿亮崭新,分明是新做的。
所以,他口中的祖母——是天宸太后?!
妙珺明白过来,惊讶地看他。
“祖母待你亲厚,才如此待你,不必这样受宠若惊。”荣之玹亲昵地环住她的肩,“今晚夜市热闹,带你去逛一逛。”
妙珺别扭地挡开他搁在肩膀上的手,他一身出尘脱俗的蓝袍,她可是还穿着军医属掌司的官袍,这样勾肩搭背,委实不合宜。
出门上了马车,荣之玹就扯住她的腰带,拆解她身上的官袍……
所幸,马车里黑暗,他也看不到什么。
妙珺忙挡开他的手,“你……你做什么?”
“我给你备了轻薄的便服,你累了一天,穿这一身官袍,沉重闷热,定不舒坦。”男子的声音贴在她耳畔,唇瓣若有似无地碰到她的耳垂。
妙珺下意识地就想把他踹下车,“你起开……离我远点,我自己换。”这厮分明是在占他便宜。
荣之玹自黑暗中瞳仁灼灼,猛兽一般将她困在车厢角落里,“同塌而眠了整整四年,该是老夫老妻了才是,你这身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实在没必要这般害羞。”
妙珺终是没忍住,一脚踹在他的腰腹上……
……
夜市比寻常时候热闹,满街粽子和雄黄酒的香气醉人,沿街店铺皆挂了艾草辟邪。
宏大的五彩灯笼架,呈拱形罩住了整条夜市,抬眼望去,如一条火红辉煌的长龙。
荣之玹却无心赏景,低头拿手帕擦拭腰腹上,尽管某丫头留下的脚印已经擦拭干净,他还是如被刺猬扎了一下,心里也闷闷的。
妙珺却因那一脚,痛快了许多,抬头欣赏巨大的拱形灯笼架。
灯笼只是普通的圆灯笼,没什么奇特,这样贯穿一整条街,格外壮观,且有些上面竟写了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