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珺摸了摸小家伙的脑瓜,这话却也是说给自己听。
她就算想得到身边这个男人,却也不能强迫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荣之玹本准备好了一个假名字诓骗妙珺,见她眼眶泛红,却强颜欢笑,顿时不忍再伤她。
“小小,其实没哪家,我编的谎,把江环巧打发了而已。”
“编得谎?”妙珺莫名地欢喜,却又忍不住揪心。“若是家里人知道你这样编谎,怕是都恨你!”
这谎,撕碎了舅母和环巧平日端庄的假面具,还暴露了野心,以后外公见到祖父都要矮半截了。
荣之玹歪着肩挪近她,“傻丫头,你不是说,每次见江环巧碰我,你都恨不能揍她一顿么?我这是不想闹出人命。”
妙珺诧异地看他,却见他神情泰然一脸无辜,仿佛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为了不想闹出人命,他这样武功绝顶的人,让江环巧刺了一道纤长的血口子,还被罚跪那么久,还被怨恨,被数落,被两家长辈怪罪……
甚至就在刚才,他轻而易举地帮她解决了心头大患,送回了那些雪莲,还救了那些兵。
若只是哥哥待妹妹,他对她实在太好,已然能胜过最疼爱她的大哥荣袭。
但他对她的心思,若不是那样,而是另一种……
“之玹,你既是肃安王府的世孙,是迟早要成婚的,这次你为我避开,以后,你难道要为我的小心眼,一辈子不娶别的女子么?”
荣之玹被她这问题难住。皇族规矩森严,他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然而,他看进眼前澄澈的眼睛,见她不躲不避,忍不住就道:“这有何难?!”
妙珺欢喜地忙搂住他的脖子,“我这就和储君退婚!我们就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这个傻瓜,天宸储君就是他呀!怎么能退婚呢?“咳——咳咳咳……”
荣之玹被葡萄噎着,一整颗葡萄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窒闷地近乎要了他的命……
妙珺不知他是怎么了,竟是吃个葡萄也能被噎着,手忙脚乱地忙给他拍背。
葡萄咳出来,荣之玹狼狈地忙抓住忙碌拍抚自己心口的小手,“小小,其实我……”
妙珺疑惑又紧张,见他似惊魂不定,大喘着粗气,忙给他拍背顺气,“其实什么呀?好好吃个葡萄,你竟也能被噎住。”
“其实天宸储君就是……”荣之玹犹豫不决,却又怕她憎恶他的隐瞒,更怕给她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