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香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王爷,您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
江宏和荣愿也被闹得颜面扫地,忙道,“王爷,王妃,此事也是我们失察,我们向荣府赔罪……”
见他们要跪,荣誉忙下去宝座前的台阶扶住夫妻两人,对江宏道:“看在你我生死之交多年,此事就算了!”
他又呵斥佟香檀,“回去好好教你女儿,否则,将来闯下大祸,没人能救得了她!”
就这样,江家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狼狈难堪地去。
虽事情过去了,荣府的气氛却压着,阴霾重重。
妙珺知道祖父一时半会儿难以消气,抱着小弟荣之璘,拉上荣之玹,躲到了军医属。
“小小,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荣之玹满腹郁闷,他也委实没想到,江环巧是个有弯弯肠子的。
“虽然你说只看了江环巧两眼,但祖父少不了罚你去宗祠跪着,你这两日先在这边歇养,用药取药也方便。”
荣之玹立在碧纱橱门前,就忆起撞见她换衣裳的一幕,身上顿时滚火一般不自在。
妙珺没有注意到他异样,抱着弟弟就搁在罗汉榻上,给小家伙脱了小靴子,“愣着做什么?进来呀!”
荣之玹进门,地毯上刺绣着粉红的花,铺满了整个房间,干净美好,叫人不好意思踩踏。
水晶帘将一间小屋隔成了两间。
挨着前窗是琴架和书桌。
靠着北面大圆窗,是一张紫檀木罗汉榻。罗汉榻上的长方小几上,摆着一大盘西域瓜果,满屋子都是瓜果的芬芳香甜。
东墙便是衣柜和书架。
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荣之璘一被放在罗汉榻上,就自己拿葡萄吃。
荣之玹也尝了一颗,诧异地看妙珺,“这个季节,哪儿来如此新鲜的葡萄?”
“翊哥哥自宫里送过来的,冰库里都是去年进贡的,他们吃不了。每隔几日就送来一些,我分给军医属一些,剩下的拿来吃和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