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想躲,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身上,她不哭不叫,不让打自己的人得到半分快意,那些人气闷,就往她身上泼辣椒水,她还是咬牙闷不吭声。
“我祖父说过,荣家的子孙挨打也不喊疼!喊疼的,就不是荣家子孙。”
荣素雪气得嘶叫,“荣妙珺,有本事你挨打一个试试,看你喊不喊疼!”
妙珺:“我被翠茗推下楼,就是从东边这条亭廊带着一脸血去对祖父说,有人要害荣雷的命。你可以去问一问祖父和伯父他们,我有没有喊一句疼!”
荣素雪哑然。
荣雷脑海中尽是女孩血流满面,跌撞奔跑的样子……
“我五位堂哥,在战场上视死如归,面对千军万马毫不退缩。我三哥去年腿伤,那伤口深可见骨,愣是麻药也没用就缝合伤口,自始至终,一个疼字没喊过。”
荣雷:“……妙珺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两个孩子,受不得疼,没骨气,尤其这脸,完全不像荣家人,五叔怎么看不出来呢?”
妙珺说完,见荣素雪和荣素霆疼得晕厥,就摆手示意护卫们停下。
“来日方长。不然,五叔怎么有机会给别人养孽种?!咯咯咯咯……”
荣雷被她诡异的笑瘆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晋风亦是若有所思,拿过护卫手上的两条鞭子递给荣雷。
“五少爷,如果要验亲,这血,可是现成的。”
荣雷眼眸冷眯,视线落在赵绮梦脸上,他很想笃信不疑,但赵绮梦身在风尘,他无法不怀疑。
荣雷拿过鞭子就走,“晋风,把他们母子三人送回将军府,我验血的事,不得声张。”
“是!”
……
自从与江璇玑成婚之后,荣雷再没有回过碧玉阁。
江璇玑平日住在妙珺的翡翠阁,也鲜少过来这里。
家具摆设不曾更换,仍保持着成婚之初的模样,成了莫大的讽刺,
荣雷没有心情去悲秋伤春,绷着脸把两条鞭子丢在桌上。
丫鬟们不敢与他说话,见他衣袍上都是血,忙准备了水和干净的衣物,并叫贴身服侍的小厮进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