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流血,而是一种人类看不到的微红色湍流笼罩着星球,就像一层红色的薄纱,又像一层包裹着星层的胎膜,而湍流之外,还有另外一道白色的雾气洪流,正撞入湍流之中,星球便是在它们的交汇之处,红色的胎膜已经千疮百孔,白色洪流涌入其中,而在伤口之中,有熔岩一样的东西,正在涌出,被白色的雾气稀释冲刷。
正被它拖出那层能量洪流……星球的很大一部分都已经被拖入湍流外的白雾的河道之中,就像是,正在被虚空中的东西,一点点吞下。
何罗伸了一个触手,思考着能不能把这个星辰从白雾中推回原本的命运洪流中去。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恐怖而庞大,几乎是同时,星球上无意中抬头的人都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何罗不清楚这些,他只是伸手恐怖的触手,接触了那星球那层胎膜。
然而,就在要接触的瞬间,它看到那些白雾已经被自发吸引,在他触上形成一层宛如实质的镀膜,而星球的胎膜,却仿佛看到咸猪手一样,后退了好大一块。
……
何罗抑郁了,收回手,悲伤地变成人形大小,送着星球飞奔了过去。
回到星球的大海之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而何罗再一看定位,他如今已经不在国内,而是来到太平洋的知名度假区,这里如今正是海兽的天堂,正在开音乐会的鲲鲸们被从天而来的怪物吓得深潜水底,不敢冒头。
何罗心情更差了。
这么短短几个小时,他又是遇到灾格分裂,又是被预言快要守寡,还被人欺负着摔了机,迷了路。
这些小怪还看到他就跑,是啊,他现在是很丑,所以就可以冒犯了吗?
他强忍怒火,继续向西边飘去,好几次因为速度太快跑偏了方向,又重新跑了个折线,又花半个小时,才回到东国境内,而这时,手机因为导航太久,已经没有电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随便找了个小镇,扯了个共享插头充电。
……
北边,研究所
阿星低着头,对面前的沙发上坐一位军装老人平静问:“为什么对他出手?”
“我们想看看,超电磁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是否真的对天灾有伤害性。”面前挂着五星肩章的老人面对质疑,语气也很淡定,“事实证明,它对天灾的效果,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好。”
阿星的手指在资料上轻轻划过,也不争辩:“既然如此,那就停止试验吧。”
“诸晨,”那老人沉声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的选择或许有所不同,但为了种族存亡的觉悟,不会比你低,该负责的人,不会有一点怨言。”
“你们只是推测出阿罗受伤,想要试探一下,看能在其中获得多少利益,但猛兽就算受伤,也不会缺少踩死蚂蚁的能力,”阿星淡淡道,“我操纵磁场的初衷,是尽可能的多获得天灾残骸,让更多人能活下来,而不是让你们去试探他。”
“他是最强大的天灾,在上一次毁掉了我们最后的种子,”老人叹息道,“他的人性只是假象,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试一试?”
阿星不想和他们争辩:“离开吧,我会和何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