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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2 / 2)

“还是臣女说吧。”汪逸直浑然不觉梁茵的试探,只是盯着闵曦珺的一动不动,就连坐在一旁的汪文旼都觉得这样有失妥当,拉了拉汪逸直的衣袖,让汪逸直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臣女有个姐姐,唤闵曦珍,与臣女长的极为相似。”

“想必这个大人是将我认作了姐姐。”闵曦珺言辞诚恳,语气平缓说着。

“你如何认定,他是将你认作了姐姐。”梁茵有些不放心,万一这姑娘是因为父亲的殷切期盼亦或是担心被降罪,所以故意这般托词,若是这样,汪逸直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臣女在阿姐的房中见过许多,这位大人的画像,直到阿姐临死的时候,怀中依旧是这位大人的画像。”

“所以,虽未见过大人,我确是认得的。”闵曦珺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瞬间陷入了沉默,纷纷看向汪逸直。

“你说什么?怎么会。”汪逸直显然不相信,情绪有些激动,险些就要走到闵曦珺的面前,被汪文旼拉住了。

“大人若是不信,不如去见见大人的女儿。”说话一温温柔柔的闵曦珺,直视汪逸直的眼睛,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子里,全是恨意。

“女儿?你是说,珍儿生下我的骨肉。”这对众人而言,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没想到汪逸直已经有了女儿。其他的秀女被带了下去,带到了一个宫里等候处置。汪逸直虽说不是天家的人,但确是梁恂身边最信任的人,自是不能让人乱嚼舌根了去。

当年,汪逸直和闵曦珍相遇很是狗血,像极了话本里落难公子被好心小姐相救的桥段。汪逸直受到梁钰母子派去的杀手追杀,命悬一线的时候,被山上采药的闵曦珍所救,躲过了追杀。恰巧闵曦珍因为要采药的缘故,一个人居住在了山下的竹舍里面,时常府里会派人前来送些日常所用的东西。两人的缘分便是由此而起,在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第二日,过了些日子,汪逸直担心自己在闵曦珍的身边,会让她受到伤害,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离开不久以后,闵曦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原想自己一个人偷偷生下来的。

不凑巧的是,府中给她说了一门亲事,闵曦珍自是说什么都不嫁的,一再逼问下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闵父气急了,扬言,若是闵曦珍不打掉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要断绝父女关系,闵曦珍不肯,最后被闵父秘密的关在郊外的庄子里面。

这也是为何汪逸直回到竹舍去找人,最后连竹舍都找不到了,独独留下一些被烧毁的残垣断壁,一问附近人,也不知道竹舍的人去了何处,这些年一直都在人。

可惜,汪逸直只知道她叫珍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久后,闵曦珍在庄子里生下了一个女儿,因为闵父的不重视,庄子里的婆子恶意苛待闵曦珍,月子时期根本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落下一身的病痛。

最后是因为经不住闵母的以死相逼,这才让闵母和闵曦珺去探望。闵曦珺至今都忘不了,她阿姐穿着粗布麻衣,怀里抱着孩子,手上满步冻疮和伤痕,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她的房间之中,全是汪逸直的画像。

闵曦珍这才被接回府,那群婆子也都被杖毙了。到底是没过多久好日子,闵曦珍便撒手去了,直到死,怀里还抱着汪逸直的画像,嘴角挂着笑意,说“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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