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自己有办法了么,为何现在又来问我?
“田兄传警,与我有活命之恩。田兄如此一走,不与我道谢报恩的机会,置我与忘恩负义之境,如此一来,我有何面目活在世间?”
“然,家中老母尚在,里内乡邻期待,在下不敢死,也不能死。如此,不得活,不得死,我当何以自处,还请田兄教我!”
说完郭磊又是深施一礼。
这什么情况?
田豫眨眨眼,自己传言救了他,怎么现在听起来,好似是犯了莫大的罪过?
“在下不过传话之人,怎的就让郎君死活两难了?”
郭磊朗声道,“人生在世,一曰忠孝,二曰仁义。田兄若走,就是置我于不仁不义,我必死!我若死,就是不忠不孝,故不敢死。如此,不是两难么?”
忠孝仁义都出来了,有这么夸张么?
田豫张张嘴,有点懵了。
郭磊却是趁机一把抓住了田豫的手腕,“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田兄你不能走。至少与我回寒舍一趟,让我回报一二。”
说完,笑了笑,“田兄乃君子也,定不会让我为难,对吧?”
对啥子对?
田豫抽手,郭磊不让。
田豫再抽,郭磊索性两手都抓了上来。
“在,在下还需回禀苏信君。”
“无妨,到了安平里,我自会派人前往通禀。而且,我所料不错的话,苏信君定还要寻我。说不定不用我派人,你与苏信君就可相见。如此,岂不省了田兄来往奔波之苦?”郭磊笑眯眯的道。
田豫不挣扎了,“如此,郎君放手,我与你走上一遭便是。”
他这么一答应,郭磊反而懵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