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在心里懊悔叹息了几声,容翦就动了。
温窈愣了一下,还没问,就察觉到容翦是在脱睡衣,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还脱了?
穿着不舒服?
到底是自己亲手做的,温窈肯定要问一问:“可是睡衣穿着不合身?哪里不舒服,皇上跟臣妾说,臣妾明儿改改?”
“没有,”容翦道:“挺好的。”
温窈一脸惊讶,挺好的,怎么突然脱了?
“不方便。”容翦道。
温窈:“???”
“不方便什么?”她问。
容翦把她的手抓回来:“不方便暖手。”
温窈呆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神。
这很不对劲啊,哪怕是她入了容翦的眼,也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罢?
不怪温窈疑惑。
容翦自己也很疑惑。
怎么就对她这么宠溺,这么有耐心……
因为她太傻了么?
沉吟片刻,容翦觉得肯定是,这么傻,他不宠着点,怎么办?
——多年后,容翦才在某个被关在门外的深夜深刻认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浅薄。
一夜好眠的温窈,第二日睁开眼的时候,容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反正这段时间她都习惯了,便也没多问,起身用过早膳后,正想着睡衣终于做好了,她可以好好歇一歇,好好陪丸子玩一玩了,小春子便欢天喜地跑进来:
“主子!主子大喜!”
近来一直吃着调理的药,温窈白日里总是懒洋洋的没甚么精神,她瞧了小春子一眼,好笑道:“什么事啊?又是京城哪个府上送了补品来么?”
这段日子,她偶感风寒一直未曾痊愈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满京城达官贵人,借着年节和探病的由头,往她这里送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