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呢喃,开始了哦。
熹微的晨光中,白色的讯鸟振翅飞起。
淡蓝色的波纹隐隐泛起,在气流的推动下,讯鸟轻松地爬升到了原本无法达到的高度。
森林一侧树冠逐渐连成一片,然后变成起伏不平深浅不一的绿色海洋,在晨风吹拂之下泛起细浪。
森林的另一侧,青色的草地渐变成红褐色的土地和大片金黄色的麦田,麦田大部分已经被收割,只有小部分还挺着沉甸甸的的麦穗,在微风中点着头。
麦田朝南的一面竖起了一圈围墙,墙头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书写着凡尔特风格的字体:伊修达。
这一切渐渐缩小,麦田被黑色的线条分割,变成小小的方块,方块边上是3座耸立的风车建筑,风车边上是一座散发白色雾气的钟楼,然后是一片褐色、红色和灰色夹杂的房顶,以及宽大的石板路。最醒目的是一片杂色中间高耸的白色尖顶建筑和靠近麦田的一片庄园。
这一切在清晨的微光里仿佛罩上了一层纱布,显得朦胧而静穆。
随着高度的增加,空中开始出现白色的云雾,天边出现的光芒逐渐变亮。
在白雾即将连成一片的时候,讯鸟突然眼前一黑,翅膀无力扇动,一头栽了下来。
在下坠到风车塔顶高度的时候,讯鸟终于回过神来,呼扇着翅膀重新升起,向钟楼顶端飞去。
“呜——”
钟楼突然发出巨大的汽笛声,讯鸟一惊,忽的扭头飞窜。
数息之后,汽笛停了下来。褐色和灰色房屋逐渐打开了门,身穿亚麻短衣的男人们手里提着各种器具,走上了通往麦田的路,而麦田一侧的庄园里也逐渐有身穿皮甲的卫兵列队跑出来。
一间红顶的房子打开了门,一个穿着麻布内衫罩灰马甲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一头深亚麻色的头发闪着幽光,琥珀色的瞳孔里透露着些许疲惫,男人走到门口,抬起右手挥了挥,还没等他开口,两双小手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低头一看,两个小家伙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他。
左边的小男孩说:“爸爸,你要去哪里?”
右边的小女孩马上接着说:“什么时候回来?”
然后齐声说:“回来后还爱我吗?”
男人一愣,接着两手一伸,敲在了两颗小脑袋上,“你们两个小家伙从哪儿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这几天我去农场干活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小女孩眼睛滴溜溜一转,伸出小手指着一旁的小男孩说:“是安德鲁偷学贝蒂的,昨天贝蒂他老爹送她去教堂唱诗班,她这么说了之后,贝克叔叔抱了她好久,还给了她一块麦糖。”
小男孩一听,气呼呼地伸手打掉小女孩的手,然后拍向她的头,“每次都说是我,还不是安妮想吃麦糖。”
安妮伸手架住安德鲁的手,做了个鬼脸,然后躲到男人的大腿后面,接着两个小家伙就绕着男人打闹起来。两个小鬼揪着男人的裤腿,男人无奈地被扯着转了几个圈。
“安德鲁!安妮!”一个故作严厉的清澈女声伴着略带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你们两个闲着没事吗?去把昨天捡的麦穗剥了,不要妨碍爸爸做事。”
不一会儿,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虽然比男人矮了一个头,但是在小家伙面前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你们是自己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