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压抑着怒气:“那不如你再说说,为什么会落在他们手里?”
慕兰哭着道:“我不敢说......”
秦落羽冷笑:“不敢说?你为何不敢说?丢下纪公子从隐庐逃走,你不敢说?”
慕兰跪在地上,朝着陵君行磕头,哽咽道:“皇上,奴婢没有丢下纪公子逃走,是娘娘,是娘娘她......”
陵君行一字字道:“她如何?”
慕兰犹豫了好一会儿,怯生生地望了眼秦落羽。
这才小声道:“是娘娘说,奴婢和钟姑娘长得像,留下来早晚是个祸害。是娘娘她,她让奴婢走的......奴婢没办法,只好离开隐庐,谁知后来遇到了陵启肇的追兵......”
秦落羽没想到慕兰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心口怒意翻涌,她气得眼前都黑了黑,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桌案。
陵君行没说话。
秦落羽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估计是信了。
她笑了笑,语气却很冷:“照你这么说,在不夜都街头,你让侍从抓了我,送到陵启肇面前,你也是有苦衷的?”
慕兰哭得不行,边哭边磕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听见娘娘的声音,觉得奇怪告诉了侍女,结果被几个侍从听见,他们,他们急于请赏,抓了娘娘,奴婢每每想起,都觉得对不住娘娘......”
这一个个理由找得可真是太好了。
秦落羽真的很想笑,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要不是她随机应变,她在陵启肇那里都不知会遭受什么折磨。
然而慕兰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了。
就算她可以不介意慕兰丢下纪公子逃走。
甚至,也可以不介意慕兰让侍从抓了自己送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