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意看容鸿的心情不错,遂趁机道,“今儿个花嬷嬷来了……”
一提到花嬷嬷,容鸿的表情就沉了下来,好心情也扔到了爪哇国,他还没想好如何说才能让母亲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现实。
“她来做甚?”
文如意一听这问话,就知道机会来了,于是道,“来问那嫁妆的,夫君不在,我怕夫人那边担心,遂一五一十地跟花嬷嬷说了,夫君,你不会怪我吧?”说完,她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看向容鸿。
容鸿不至于跟她计较这两句话,毕竟是大实话,而且跟花嬷嬷说了也好,花嬷嬷一直侍候在母亲身边,自然能劝慰母亲几句。
“你没做错,不用不安。”他按住爱妾的肩膀,温声道。
文如意这才笑了出来,接着道,“花嬷嬷后来说,既然三姑娘不要这嫁妆,她就带回去交回给夫人,我说夫君不在我不能做主,但花嬷嬷坚持,我……最后只能把那匣子交给花嬷嬷了,夫君,我没有做错事情吧?”
容鸿一听,长舒一口气,这倒是解决了他的难题,于是伸手捏了捏爱妾的鼻子,“你做得很好,这样解决最为妥当。”
文如意一听,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软软地靠在容鸿的怀里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此甚好,这钱合该就是她的。
至于会不会穿帮?依容鸿的性子,肯定不会多问的,至于花嬷嬷那边,肯定不会想接这烫手山芋,两人都以为对方解决了这难题,很大概率不会再提及,毕竟谁也不想为难。
当然将来如果穿帮了,她也不怕,目光落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她算过命,神婆说这一胎是儿子,只要生下侯府的庶长子,她就站稳脚根。
不过她还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但一切风平浪静,容鸿也好,花嬷嬷也好,没有一个来找她的麻烦,她的心情就更是美滋滋,这匣子里的钱财她会慢慢转移到自己身上。
容鸿没在府里久待,而是真的动身前往容静秋长大的那个庄子,与那柳管事接触,开始去学这些实用的东西。
至于将来谋官在哪里,他也想好了,所以学起来颇为用功,这让柳管事也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少爷还真能吃苦耐劳。
就连突然被告知要教侯府的少爷学这些东西的耗子叔和刘大叔,也渐渐放下心中的担忧,一心一意教起来。
容鸿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跟着上山下乡,半点也不含糊,这转变柳志轩都写信告知了容静秋。
容静秋颇为感慨,没想到容鸿真的能沉下心来学东西,“看来我以前对他有太多偏见了。”她把信放下来时感叹了一句。
一旁坐着看书的夏薇笑道,“这学好总归是件好事,就怕一直不学好那才糟糕呢。”顿了顿,“而且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在定远侯府住了段时间,她也摸清了容静秋身边亲人是何模样,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想起,她就想叹息。
容静秋正在吃点心的动作就是一顿,最后赞同地道,“说得有理。”
突然,门帘处有响动,林兰儿进来禀道,“姑娘,定北侯夫人亲自登门要接夏姑娘回去,老夫人唤姑娘与夏姑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