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真想这么做,谁也拦不住她,而且脚长在自己的身上,她真要做什么根本无须向赵裕报备。
赵裕才不会信这小骗子骗人的谎言,此时他也微笑道,“最好如此,别让我抓到你阴奉阴违的证据,要不然……”
后面的话他不说了,但威胁的意味很深。
容静秋当即打了个冷颤,可恶,她就不该把计划说出来给他听,这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她敢发誓,赵裕一定有派人暗中监视她。
这么一想,她立即做出取舍,逃跑大计始终排在第一,她不能引来赵裕的过度监视,要不然肯定能让他看出珠丝马脚,遂抓真凶的这个计划暂时只能泡汤了。
“好,我知道了。”她有几分垂头丧气地道,整个人都丧丧地歪靠向一边,实在不想离他太近,这王八蛋,专生来克她的。
赵裕看她这样子,这才相信她进去了他的威胁,遂心情又大好地倾身向她,抓起她鬓边的一络秀发轻轻地把玩着,“你放心,这人我一定会揪出来交给你处置。”留着这么个威胁在暗处,他也不可能真的放心,是人是鬼揪出来便知道了。
容静秋百无聊赖地点了下头,实在懒得理他,她的法子那么好用,却被他给无情的否决掉,就别想她给好脸色他看。
她就是这么作,有本事咬她啊,她此时有恃无恐。
赵裕看她听话了,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满意地笑容,伸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记,“这样才乖。”
呸!哄小孩子呢,她今年十六,不是六岁。
就算她哄小皇孙,也都不用这套老土的招数。
好在这一路没有再发生出发时遇到的惊悚事,安安全全地回到了定远侯府,容静秋觉得有几分不真实,微微伸了个懒腰,后来才发现赵裕就在一边,她有些窘地红了红脸,随后想到上辈子在他面前出的糗都不知凡已了,伸懒腰的行为算什么?
很快,她又坦然了,看到赵裕跳下马车朝她伸手,这回她没有再矫情,而是伸手让他扶她下了马车。
父亲容澄带着兄长容鸿等在这里,看到赵裕扶着容静秋下马车的行为,容澄没有说什么,容鸿却是不满地瞪了眼赵裕,就算是未婚夫妻也得守礼,再说这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也不怕传出难听的话来?
遂趁着父亲与赵裕正在说话,他不悦且有些粗鲁地拉着容静秋到一边,低声警告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俩还没有成亲呢,别婚前就让他给哄骗了去……”
容静秋听他说得难听,冷哼道,“在外面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带回来当小妾的人,没资格在我面前说教。”
“你!”容鸿气结,他是男人,能跟她一样吗?
容静秋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遂环臂冷笑道,“你纳妾经过父母与妻子的同意没有?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你这行为仍旧不符合你口中的纲常,下回要说教之前先把自己身上的毛给洗干净了再说,要不就没资格。”
“你这么牙尖嘴利,他知道吗?”容鸿气得指了指那边的赵裕去打击容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