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即下旨宣杨仲文过去回话,然后又派太医到容家给容静秋看诊,两边同时进行,杜绝他们串通的可能性。
容静秋从早上起来就一直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她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但伴随而来的是心慌,于是最后让人把通圣书翻出来对照看看,哪知道还没看两页,就看到母亲亲自过来了。
“娘,出了什么事?”她忙把书放下,起身迎接母亲。
容金氏却是握住她的手,然后令人拿披风来给她披上,“你爹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给你看诊,我们且去瞧瞧。”
容静秋的心头一跳,“娘,一直都是江南来的杨大夫给我看诊的,这突然换成太医院的太医,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多看一个大夫也没坏的,况且都已经吃了他开的药一段时间了,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他开的药效果如何,要是不得用,我们就不吃他的药方子了。”
容金氏对于杨仲文的能力还是信任的,但到底事关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想多留一个心眼为好,就因为这个,女儿都能被那些阿猫阿狗看上,这让她的心里到现在都还不舒服。
容静秋不想与容金氏为这点小事起争执,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至于会不会曝光自己压根没有中过绝育药的招数,她现在是不担心的,有杨仲文这江南名医在,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医术高明的份上,能把她的身体调理得一如当初。
这太医是父亲请回来的,肯定是与容家交好的,自然不会胡乱说话,再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他医术不行不代表人家不行?
她接过侍女递来的披风,自己就给披在身上,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容金氏看女儿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与女儿到前院去。
路上,容静秋还是问母亲道,“娘,那天您说会考虑一下四婶娘家嫂子提的亲事,如今考虑得如何了?”
她不想把婚事再拖下去,尽早解决尽早安心,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心病。
一提起这家癞蛤蟆,容金氏的脸色就好看不起来,她不知道女儿到底在急什么,“这事日后再说,等你把身体调理好了,什么人家说不得,无须将就他们。”
容静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容金氏就堵住她的嘴道,“你爹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能因为太急就断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秋丫头,在这事上听娘的,娘断然不会害你的。”
容静秋顿时哭笑不得,她当然知道母亲不会害她,但这不是害不害的问题,而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掩下心底的烦躁,她随容金氏到了前院,父亲已经在坐招待太医院过来的太医。
一行人她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太医院的院正还是认识的,上辈子给她看过诊,当然还是医治不孕症,还有她相当熟悉的徐太医,那个说她是凤命的嘴欠大夫,她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顿时她心惊了一下,眯眼看了看父亲,他爹怎么会请这么多人来给她看诊?这不科学。
突然,她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哪里是父亲为她请来看诊的太医,这分明是皇宫里那位圣人想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