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说法,以为自己是赢定了?
容静秋冷笑一声,当即回应他这番无耻的说辞,“鹿死谁手还未定呢?王子说这一番话未免过早。”
额尔泰不在意地耸肩笑了笑,中原皇帝对这桩婚事其实并不持反对的态度,就凭这点,他几乎是赢定了。
额尔齐的目光却是一直不离开容静秋,他当初输给这女人,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段屈辱给洗去,他才甘心。
容澄却是几乎用拽的把容金氏给拉回到座位上,趁着前方歌舞正酣,他低声道,“振作点。”
“侯爷,你让我如何振作?秋丫头她……”说到这里,容金氏几乎已是哭腔。
那薄景然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斗得过那人高马大的漠北之人?她的秋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啊?越想就越是心酸。
刚好坐在容金氏斜对面的钟桂氏却是高兴地与旁人交谈,虽然这回她学精了不再提容静秋,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好心情。
但这份好心情却是在看到儿子钟渠突然离席戛然而止,她忙一把拉住儿子忙低声道,“你要到哪去?”
“儿子突然记起还有些事没跟同僚交代清楚,现在过去跟他们说。”
钟桂氏一听就知道儿子找的是借口,他这是为了容家那姑娘吧,于是她也咬牙道,“容家那潭水你不可以踩下去,你给我记好了。”
钟渠淡漠地点了点头。
钟桂氏这才放儿子离开,再看那边的容静秋就越发不顺眼,好在没有找她当儿媳妇,就这招蜂引蝶的样子,她就不喜。
只是当目光转向容金氏的时候,她的心情又变好了,还愁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呢,哪知道那些漠北人就给了这么好的机会?
在容金氏发现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容金氏敬了敬,一副向她表示祝贺的样子,结果就看到容金氏气得脸色都黑了,她这才一脸高兴地喝下杯中物,再朝容金氏亮了亮酒杯。
“你收敛一点。”宣平侯朝妻子警告了一句,没事去招惹容家做甚?在他看来,妻子的受辱都是自招的。
钟桂氏瞪了眼丈夫,不过到底顾忌到这场合不对,她也没有真的发作出来,等回去之后再跟他算账。
薄景然突然收到进宫的宣召,神情有些怔愣,等回过神来想与一脸担心的薄小叔说几句,哪知那太监催得紧,没给他们叔侄俩说话的机会。
他无奈地上马车准备进宫,只来得及与薄小叔说一声,“小叔不用担心,我见了帝王之后就会回来。”
薄小叔哪能不担心?这宣召本来就不寻常,再加上不知道发生何事?就更是放心不下。
只是担心也没有用,在侄子坐着马车赶往皇宫之时,他也赶紧出门找一些与薄家关系好的人家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