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见礼,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一通,方才知道赵裕是因为庄子里的引渠工程过来的,他很是惊讶,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女儿,没想到容静秋还有这本事。
容金氏却是一把握住女儿的手,“怎么学了这个?”
“看着有趣,就自己学了些,上不得大雅之堂,那是九殿下谬赞了。”容静秋谦逊道。
容金氏却是心疼女儿,看样子是怕他们为人父母的反对,于是道,“既然九殿下都这样说了,你就好好做,这是积德的善事。”
容静秋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自己要收钱的,不过事情已经谈妥了,那就没有必要刻意去提。
容澄却是与赵裕攀谈起来,这个皇子他平日里接触不多,没想到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并且有些与东宫太子的见解有出入,这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以东宫那位的意见为意见。
赵裕侃侃而谈颇有几分学识的样子,容澄对他顿时改观,并且印象也越来越好。
容静秋却是皱紧柳眉,赵裕这副像孔雀开屏的样子,让她心惊,她看着怎么有种他在迎合自家亲爹的样子,毕竟她爹的谈兴越来越浓,她顿时感觉到后背有点凉。
偏在这时,容金氏却把她拉走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越谈越投契的两人,心开始直往下沉。
“娘,薄公子的家里人来下聘没有?”因为离开了两天,她忍不住问起来,如果下了聘礼,那么这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还没呢,说是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怎么,你急着出阁了?为娘该伤心了。”容金氏不知道女儿此刻的心焦,打趣了她一句,她看得出来女儿对这未来女婿很是满意,这样也好,情投意合的婚姻总能让人心情舒畅。
“娘说到哪里去了?”
容静秋打哈哈地把这话题给揭过去了,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不能给赵裕有可乘之机,不管多少世,她都不想再跟他做夫妻,那是要掉脑袋的。
容金氏先到女儿提前打扫好的正房重新梳洗了一遍,要去见丈夫以前的旧情人,就算容貌比不上,她也不能输了气度与风度,她可是公侯千金出身,堂堂侯夫人。
容静秋也是女人,知道她的小心思,遂与梅儿一块给容金氏梳洗穿衣打扮,看着尽显侯夫人气势的母亲,她觉得这也是一种美,至少尤氏的身上不具备这种气势。
尤氏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跟容金氏的明朗大气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澄再返回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打扮好的妻子,他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然后自己这才重新换了身衣物,整理好了头发。
容静秋亲自领路,为了这次会面,她把这一路上的人都清光了,当然满叔这侯府侍卫头子还是召到身边以防不测,毕竟那钟老当家可是武艺超群,她爹哪是对手啊?不出三招就能被人打趴下。
尤氏也是紧张地不停搓着帕子,好在儿子在身边给她撑腰,她这才能鼓足勇气朝外面张望。
等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眼前,尽管老了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上前泪眼婆娑地道,“傅郎,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