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命人摘去凤冠,散下一头长发,在屋里边走边消食。
这时,卫谚忽然撩起帘子,带着些轻薄的酒气走了进来,两人差点撞上,沈迟意桃花眼瞪圆:“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还远不到宴散的时候啊!
卫谚也一脸错愕,几乎跟她异口同声地开口:“你怎么还穿着衣裳?”不是圆房吗?他急匆匆赶回来,本以为能瞧见佳人宽衣解带的美景呢。
沈迟意:“...”
她活活给他气笑:“你脑子想什么呢?”
“自然是想圆.房了。”卫谚一脸不以为然:“若非为了早些行周公之礼,我何必费那么大功夫装醉,早早地就赶回来?”
沈迟意:“...”这神逻辑她实在服气。
她本来还挺坦然的,但由于卫谚脸皮实在太厚,一口一个圆.房挂在嘴边,她有些招架不住:“先去洗漱。”
卫谚下意识地想反驳,被她瞪了一眼之后,也老老实实地去洗漱了。
沈迟意也去了另一个浴间沐浴,又换了身轻便寝衣,舒展了一下筋骨,这才慢悠悠去了喜房。
卫谚一头墨发还挂着水珠子,他也不说擦拭一下,就坐在床上一门心思地等着。
沈迟意给他这德行气笑,取了干净巾子扔给他:“先把头发擦干净。”
卫谚不满,本来想把巾子撂回去的,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有娘子的人了,于是扫了沈迟意一眼:“你给我擦。”
沈迟意无奈扫了他一眼,走到他背后,掬起他一捧墨发细细擦拭。
卫谚难得乖顺,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他摆弄。
他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一个人,头发手感却出奇的好,又柔又韧,握在手里便如鞠了一捧流水。
沈迟意细细给擦干,捏起他的一撮头发搔了搔他脖颈,打趣道:“怎么不闹腾了?”
卫谚喉结微动,忽然一个翻身,把她重重压在了身下。
他手掌攥住那把细腰,略带得意地挑了挑眉:“王妃想我怎么闹?”
沈迟意嘴唇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卫谚的亲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从眉眼到下颔,仿佛宣示所有权似的,每一寸都没落下。
他心头有些紧张,手指游移了片刻,点在她寝衣的金扣上,指尖轻轻一挑...没挑开。
卫谚不死心地解了一时,也不知沈迟意这衣服扣子怎么弄的,跟寻常扣子完全不同,他鼻尖都冒出细汗,硬是没解开这枚小小金扣,他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差点用上蛮力扯开她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