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溪?!
告诉沈熠沈家是卫谚所害,在流放西南途中劫走沈熠,今日又带着兄妹俩逃出蜀中的人,居然是陆枕溪?!
......
卫谚这夜始终无法入眠,没过多久,他就又一次回到了沈府。
但这回他看到的,居然是一脸慌乱的沈姑母和沈若渝。
沈姑母见到他,也抛下了往日成见,有些惊慌地迎上去:“王爷,就在一刻之前我去了阿稚屋里,发现她竟然不见了!”
卫谚长睫一颤,当即追问:“府里找过了吗?”
沈姑母摇了摇头,有些慌乱道:“还没来得及找寻。”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给卫谚:“不过在她的桌上发现了这个。”
卫谚展开瞧了几眼,这字迹确实和沈迟意的一模一样,信上寥寥几句,并非什么缠绵的情信,而是一封言辞简明扼要的‘诀别书’。
信上说昨夜亥时,她大哥来寻她,欲带她离开蜀中,而她不想再跟卫谚有任何纠缠,所以答应了沈熠,和他一道离开蜀中,信上字字句句冷漠至极,好似在给一个无关之人写信,末尾她甚至提到了沈姑母和沈若渝,就是不曾给卫谚留下只言片语。
亥时...他昨夜去寻沈迟意的时候,也是亥时...
也就是说,他去的时候,沈熠已经在她房里了,而她若是不想跟沈熠走,或是被人逼迫,大可以高喊一声,她却只是撵他离开,甚至不允他踏进自己的屋里。
她是自愿跟沈熠走的?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卫谚便觉着心脏传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他不得不微微弯腰,以抵御这份痛楚。
周钊有些惊慌地道:“王爷!”
卫谚长睫低垂,让人瞧不出情绪,半晌才道:“查。”
他声音镇定的可怕:“他们要是昨夜走的,现在定然走不远,而且沈熠哪有那个本事在蜀中来去自如,身后必然有势力襄助,而帮他的那伙人,极有可能是当初劫走他的人。”
他不信她就这么走了,就算她真的不想再见自己,至少也会当面说个清楚,而并非像现在这般一走了之。
就算她是真的自己跑了,他也要把人抓回来,问个明白。
他在心里把人选迅速过了一遍,不知想到什么,霍然看向周钊:“我记得之前一直让人留意京城动静,陆枕溪近来明明占据上风,却还对外称病,好些日子不曾露面?”
周钊回想了一下,确定地点了点头。
卫谚面色一冷,他安插人手的势力可不止沈家一个,陆枕溪和他毗邻,又精于城府,他自然有所防备。
他很快锁定了目标,漠然道:“传密信给南复,让他给我把陆枕溪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