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下这般狠手, 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卫询招架的也狼狈至极,转眼身上就被划出几道血痕。
他神色却不见惊慌, 嘴角甚至隐隐含着笑意,眉眼带着讥诮。
沈迟意见到这场景, 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当真是分不出半分心神在应付此事了。
“住手。”两人自是不会听她的,她一手按着额头,哑声道:“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在我面前...”
她这话一出,卫谚和卫询都齐齐顿了下, 下手反而更狠辣了,简直招招致命。
沈迟意干脆逆向思维了一下,既然两人不走, 那她走不就完了。
她扒拉着阑干, 冲着亭外池塘来了个信仰之跃。
卫谚和卫询以为她轻声,脸色霎时惨变, 齐齐奔到水池边:“阿稚/姐姐!”
就见沈迟意慢悠悠地游着泳,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上了岸, 扬长而去。
卫谚:“...”
卫询:“...”
卫谚似乎感受到她的态度,闭了闭眼, 强压住心头的狠意,用剑尖点着卫询的鼻子:“若换作旁人, 我早已让他身首异处了,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 离她远点。”
他想到方才场景, 狠狠地闭了闭眼, 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杀了卫询。
卫询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冷:“我今日所为,和大哥曾经又有什么区别?你不也这般强迫于她,又比我好到哪去?”
卫谚面上掠过一道阴翳,知道他窥伺人心的本事了得,根本不接这话茬,冷冷撂下一句:“我会派兵看着你,今后没我的指令,你自此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卫询脸色终于变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卫谚已经抬步离去。
......
沈迟意浑身湿淋淋的,真恨不得就此昏睡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她也没心思应付那些宾客了,回屋解开衣裳,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不妥之处,她稍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卫询没来得及做什么,还是他良心未泯,没趁着她醉了就趁人之危。
她换了一身清爽衣裳,又擦干净头发,坐在镜子前走神。
本来卫谚和周明的那档子事已经让她够心累的了,谁曾想晚上卫询又来横插一杠,这事儿还被卫谚撞见了,她委实感觉身体被掏空,脑袋都不转了一般。
想到今日种种,她简直身心俱疲,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正瞧着镜子出神,后窗突然被敲了下,她推开窗一看,讶然道:“大哥怎么到沈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