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瞧沈迟意高兴, 自己也颇是愉悦,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出去逛逛。”
两人一路走到后院,那架她从小玩到大的秋千已经被修补好,旁边还放了两匹小木马。
卫谚牵着她坐到秋千上, 饶有兴致地道:“你小时候就是玩这些小玩意长大的?”
想到沈迟意的小时候, 他就觉着非常有趣,他帮她推着秋千, 揶揄道:“难怪越玩越笨。”
此时惠风和畅, 丝丝缕缕拂在沈迟意面颊上,让她心情极好, 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
卫谚琢磨了一下:“和老二打架,和镇北侯世子打架, 和总督嫡子打架...”他说完, 自己也禁不住笑了。
沈迟意摘了手边的一朵鲜花, 用花瓣刮着卫谚脸颊, 羞他:“难怪你这般蛮横。”
卫谚挑了挑眉:“谁让他们在我面前放肆了?欠打。”
她脑补了一下卫谚小时候的混世魔王样,忍不住笑:“你这样的霸道性子,还有人敢在你面前放肆?”
“嗯, 我是霸道。”他微微低头, 用下颔轻轻蹭她脸颊:“只许你一人放肆。”
......
帮忙送信的是卫谚派去各州府传话的心腹官员,虽说信是帮沈迟意捎带的,不过他既收到回信,自然得告知卫谚一说。
卫谚并未多想,随意道:“你派个人送去沈府吧。”沈府归还之后,沈迟意如今就住在沈府。
官员没有急着走, 面有踌躇地看着卫谚。
卫谚搁下狼毫, 蹙眉问他:“怎么了?”
官员迟疑了下, 很快道:“沈夫人的嫡子中了解元,下官隐约听见...沈夫人说,那位柳公子要入京赶考,到时候可以把沈家两位姑娘一道带上,到时候...若柳公子侥幸得中,还能把沈家姑娘带去任上照拂...”
卫谚手指一顿:“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垂下长睫,眸光沉了几分:“把书信留下。”
官员不敢违抗,小心把书信放到卫谚手边。
卫谚拈起那封薄薄书信,对着光看了几眼,却也没瞧出什么来,他修长手指在封口处滑动一时,神色变幻,终于有些焦躁地撕开了信封,就连旁边用来拆信的竹刀都没顾得上用。
他把书信反复读了几遍,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沈迟意的姑母在信上说,沈家在蜀中这地界遭逢大难,惹了她们太多伤心,可见不是吉地,何况她们就是强留在蜀中,也会遭人非议,倒不如跟着自己表哥一同赴任,到时候天南海北的,也无人认识沈家姐妹俩,她俩也能安生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