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闻言轻哼了声:“你当我乐意伺候你?这里又没有镜子,你若是卸的不干净该如何是好?”
这倒也是,沈迟意不吭声了。
卫谚瞧着粗心,实则对力道掌控的极好,他有意克制之下,沈迟意就好像一只在擦脸的猫,舒服地眯起了眼。
她脸上的一层厚粉已经被擦去,脸上的肌肤被温水浸润,透着一股浅浅的嫣粉色,让人瞧了便心生欢喜。
卫谚有些吃力地拔开眼,目光又晃到她两瓣柔唇上。
她的唇瓣颜色粉嫩,形状却丰润饱满,还沾了润泽的水痕,卫谚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吃的糖渍花瓣,他当时不喜欢那甜不拉唧的玩意,这时候却莫名回想起了那朵糖渍花儿的味道。
大概是他打量的时间太久,沈迟意有些疑惑地道:“世子?”
卫谚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用软巾轻覆上她双眸,不知不觉向她的唇瓣靠近了几分。
沈迟意眼前骤然一黑,双肩被他双手固定住了,一片黑沉沉之中,只觉得他滚烫的气息拂在自己唇瓣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快了两拍。
她怔忪之后,有些慌乱和莫名地再唤了声:“世子?”
卫谚被她这么一唤,终于回过神来,心里恼恨自己得紧,面皮被炭火烤过一般,烧得慌。
他忙松开沈迟意的肩膀,错身离远了几步:“你脸上有脏东西。”
沈迟意摘下蒙在眼上的毛巾,看着卫谚不太对劲的脸色,皱了下眉:“现在可擦干净了?”
卫谚嗯了声,被她看得不大自在,慢慢挪开眼:“换套衣服,我先送你回去,别跟陆枕溪继续纠缠了。”
沈迟意都卸了易容,自然不好再返回牢里,闻言便点了点头。
卫谚令人又给她取了套简便男装过来,沈迟意把胸前松开的软巾缠的更紧了点,这才推开房门。
卫谚这回一眼就瞧见她胸口的一马平川,他再次调开视线,又有些不满地道:“换个男装而已,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你就不觉着难受吗?”
虽然有时候跟沈迟意离得近了,觉着女人长了对那玩意怪别扭的,但瞧着她对自己下这般毒手,他还是略微不满,万一...勒坏了怎么办?
卫谚给自己脑补的心曳神摇,又止不住有些尴尬。沈迟意没体会到他话中深意,疑惑地扯了扯衣裳,又把通身看了眼:“不觉得啊,我哪里难受了。”
她的动作带着股不自知的诱惑,卫谚深觉得再说下去,‘难受’的就是自己了,他忙把幂篱扣在沈迟意脸上,亲自把沈迟意送回了王府。
.......
卫谚这一来一回可耽误了不少时候,哪怕是陆枕溪这样好修养的人,也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姜义本来还想拱火,见陆枕溪面色冷厉,也不敢真把他得罪狠了,拼命安抚劝说,试图压下他的火气,又忙命人给他倒上一盏凉茶过来。
这时卫谚迈步进来,姜义大松了口气:“世子。”他忍不住往卫谚身后瞧了眼:“那位...护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