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已经机械,在动的时候,他写得越发流畅。
就如逆天存在,殊浩川的瞳仁中,逐渐泛起一股绯红色,水涨船高。
“呼!”
扔掉毛笔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不觉沾满了鲜血。
鲜血颜色夺目,就如从自己身上吐出来的。
“什么鬼?”
他疯了吗?怎么会突然吐血?
刚才他写了些什么,好像都是一些忏悔之词。
但不会写洋洋洒洒好长一条吧……
下一刻,殊浩川果断站起来,用手朝旁边捞起已垂到地上的纸卷。
接着拿起信封,用手在上面蹭了几下,划出几道鲜红的纹路,他才放心。
最终将信纸卷入信封里面,平整压好,再封蜡,这才写完一封信。
他的身体,一直因为莫名难受惆怅,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不过他眼中,还是一片空洞和虚无的。
“哈……像这样,我应该不用怕叶安歌恨死我了吧。”
他沾沾自喜地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其中透着别样的凛冽和歹毒。
这感觉,真让人觉得他像个怪物。
“寄信给叶安歌,要是不能走,就托个人送过去。不要捎什么话。”
最后他才瞥了眼自己手上的鲜血痕迹。
“嗯?洗一洗吧。”
旋即走到了旁边,殊浩川踩碎了荷池上的冰块,在冰层上朝地下水中伸手。
他这是要洗手。
“太子,你真的疯了吗?这么冷的水,你要生冻疮生死啊?”
“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的真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