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文远看到一家人气氛很好,便不失时机的说道:“柔柔,中午吃饭时爸爸遇到毛伯伯、宋伯伯他们,晓得你已经结婚了,起哄讨喜酒喝呢。诶,笠,你和柔柔是怎么打算的,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们也好通知家里的亲戚朋友。”
笠没有说话,扭头看着青柔。
青柔喝了口汤,不以为意道:“爸,妈,这次回来,我们正准备跟你们说这事儿呢。我和笠都商量好了,我们准备旅行结婚,他想带我到他去过的地方看看,我们就不准备摆酒席了。举办婚礼,又铺张又浪费,还特别麻烦。我和笠都没有那时间。”
储颜一听就沉不住气了,先咋呼起来:“这怎么行,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不说风风光光地搞个什么世纪婚礼,但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呀,那解老头和医院里很多同事都知道你们的事情,还在问我呐。怎么,笠这是你的主意吗?”
笠一直就很怵他这位丈母娘。听她这么问自己,不由自主慌乱回答道:“这不是我的意思,妈。”说完还有意无意地加了一句:“玉娘还让我们和菲菲他们一起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呢”刚说到这儿,脚便被青柔狠狠地踩了一下,见老婆杏眼圆睁,狠狠瞪着自己,忙住了口,埋头拨拉着碗里的饭。
储颜有了同盟军,得理不饶人:“就是啰,多好的事情嘛,双喜临门,百年难遇呢。说句不怕你们耻笑的话,这么多年我和你们爸爸参加亲戚朋友同事儿女的婚礼,送了多少礼,凑了多少份子钱啊。现在轮到我女儿女婿办喜事,多少也可以收一些回来嘛。”
青柔听了娇嗔道:“妈,你也太市侩了嘛。亏你还是当院长的,这都是些陈规陋习,你还拿着当经念。”
储颜耐心地开导女儿说:“你这孩子,你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啊?妈这话丑理端,现在社会上都这样,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清高啊?别人会说你另类、不入流。再说,上官家还有那么多生意上的朋友,不举办婚礼,你们倒清闲了,但人家会怎么看你夫家,生意上的东西你不懂。为人妻为人媳,你也该多为你夫家考虑考虑。”
笠听了恨不得在储颜脸上亲一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丈母娘这么向着自己,也太给力了嘛。忙附和道:“对对对,妈说得有理,礼尚往来嘛,人之常情。生意场上都讲究个喜庆、彩头,什么日升月恒、金玉满堂什么的,免不了俗的。”
“你住嘴!”青柔见笠不但不帮忙还只管添乱,忙喝止道。她心里觉得笠和妈妈说的有些道理,自己一时也找不出更恰当的理由来驳斥他们,只得看着青文远可怜巴巴说道:“爸,你帮我说说吧,妈和笠联合起来欺负我呢。”
青文远呷了一小口红酒,慢条斯理说:“柔柔,妈妈和笠说的对不对我们不去评论了。不过,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就有个心愿,爸爸想在一个非常神圣、庄严的时刻,当着家里众亲戚众朋友的面把你正式交到你丈夫的手里,这样我和你妈妈才会安心。所以爸爸希望你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当然,我和你妈妈不要求婚礼现场有多隆重、有多大的排场,有个仪式就好。”
青柔没想到爸爸会这样说,心里有些酸:“爸,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嘛。”
储颜趁机又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柔柔,等你有了你们自己的孩子,就会理解爸妈现在的心情了。这事就这样定了,笠你安排婚礼的事情吧。”
笠还没说话,青柔的性子被储颜激了起来,冷冷说道:“妈,你别逼我,如果我铁了心就不想举办婚礼呢?”
储颜心里好恼火,恨恨道:“你这丫头,都成了家为人妻了,怎么还像当姑娘时那么任性呢。妈妈告诉你哈,这事可不能由着你性子来哈。”
眼看母女俩就要闹僵,又看到陷入重围的老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笠心里好生不忍,忙站起来给青柔解围道:“妈,您不要说了,让我先跟柔柔谈一谈吧。”然后不由分说拉着青柔进了她的闺房。
刚进房间,青柔的粉拳像雨点一样落在了笠的胸膛上,她娇叱道:“你个癞皮狗,我们都商量好的事,当着我爸妈的面你又那样说,成心的吧,害得我里外不是人,骗子!”
等老婆打累了,笠猛的抱住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才说道:“柔柔,如果你真的不想举行婚礼,那我就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过去我都敢带着你私奔,现在我们更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真的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既纯洁又高贵,根本不用理会任何人的恶意中伤,诽谤和议论,而且就品行和人格而论,是我上官笠高攀了你,而不是我的宝贝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心里一定要明白我的柔儿是天底下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老婆好媳妇儿,所以我就想用一个神圣、盛大的婚礼和仪式来证明这一切。”
青柔被他说破心事,脸上有些烫,辩解道:“哪有啊,你多心了。”
笠察言观色,知道切中了老婆的要害,暗暗佩服岳父敏锐的观察力和老辣,于是又接着说道:“其实从我本心来讲,确实想搞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娶你过门,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么温柔、娴熟、美貌的女子是我上官笠的好老婆好妻子,好让那些怀有幻想的男人绝了念头我还想昭告天下,让所有的女子都知道,我上官笠这辈子已经心有所属,是我老婆柔儿的男人了,大家都洗洗睡吧,不要想入非非的”
听到这儿,青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啐道:“呸,谁还稀罕你这条癞皮狗啊,又奸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