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咦”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哪能回回都让你请我们呀,到了我的地盘,我做东,哥你别和我争哈,今天姐们儿、哥们们都要放开喝,陪我哥喝高兴、和痛快哈!”
露露一听这话,马上站起来反驳道:“凭什么呀,好事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面子全让你挣完了,不行,还是老规矩,aa制,但我们不收上官和小青儿他们那份,就当我们大家请他俩好不好。”众人山呼着响应,气得小萌扑上去拧露露的嘴巴说:“你这小蹄子,尽给老娘唱反调!”
青柔一直看着笠超,甜蜜地微笑着,可不经意间她发现了笠超手腕上被洪琳咬得青紫的伤痕,心疼地问他是怎么回事,是怎么伤到的。
笠超慌忙掩饰说是炒菜时不小心给碰的。青柔疼惜地抬起他的手腕,撅起小嘴轻轻地帮他吹着受伤的地方,霎时,笠超便感觉到不光是自己的手腕,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好像一瞬间就沐浴在了和熙的春风里……
酒菜端上来后,大家在小萌的倡议下共饮了三杯酒,然后便纷纷来敬笠超和青柔。此时笠超的心情极为舒畅,他是来者不拒,杯杯见底。
餐桌上的酒虽然是很普通的泸州老窖头曲,但笠超此时喝起来,觉得比那“路易十三“或是“金色年代”还要香,还要甘醇
回到上官家,洪琳哭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坚决要搬出去住。
玉娘劝了她好久,洪琳都没有松口,她说:“玉娘,我知道你真心对我好,心疼我,但这里到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一来到这儿我就心悸。他对我那么绝情,我哪还有脸赖在这儿不走。而且,住在这里我心里硌得慌,您也别劝我了,我在这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是铁定要走的!”
玉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种事,由天不由人了,好吧,我可怜的琳儿,你出去住也好,眼不见他,心也不烦。那让菲菲陪着你吧。”
等怡菲陪着哭哭啼啼的洪琳上楼收拾东西时,玉娘这才疲惫地做到了沙发上,有了点时间静静的想自己的心事。儿子离开他的办公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尖锐的钢锥刺在自己的心上。儿子说的这些话玉娘好熟悉,到现在还像一座大铁钟发出的浑厚钟声震动着她的耳鼓、震撼着她的心和灵!
玉娘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为了要和仲轩在一起与老爸闹得天翻地覆时的场景,离家出走时,她也曾经流着泪水说过这样的话,到现在她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她的原话:“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了,恕女儿不孝,辜负了你们对我的苦心栽培和养育之恩,但我真的离不开仲轩,没有他女儿真的活不下去!你们就把我忘了吧,就当从来没有生养过我这么一个不孝不义的女儿!”
而现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居然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这让玉娘感到无比的震悚和惊愕!霎时间玉娘觉得时空逆转,仿佛又回到了她自己和父母决绝、离家出走的那一刻,这让她的內心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绝望。
玉娘还记得那会儿她刚刚怀上菲菲时,初为人母的巨大喜悦和责任,她曾对天发誓,绝不让自己的孩子复蹈前辙,有了自己痛苦的前车之鉴,她曾经下定决心让自己的孩子自由地追求他们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此刻的玉娘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在害自己最怜爱的儿子吗?甚至连带拉着琳儿一起来陪葬!但这绝对不是我的初衷,更有违当初自己向上天发下的誓言,难道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还要让自己无比疼爱的孩子们再来经历一次,唉,造孽,自己这真是在造孽哦!
洪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楼来和玉娘告别。她说:“玉娘,我走了,这段时间给你和上官伯伯添了不少的麻烦,是我不懂事,请你原谅,别放在心里了。”说着,又悲悲切切、伤伤心心地又流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就被自己当作亲闺女、小儿媳妇看待的小可怜,玉娘心中好痛,走上前去动情的一把搂着洪琳,呜咽道:“琳儿,我可怜的小琳儿,是玉娘害了你们,这事都怪玉娘啊!”
洪琳在她怀里“哇”的一声委屈的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泣着说道:“玉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玉娘此刻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来安慰可怜的铃铛,只得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当洪琳上了车,向上官一家人告别时,玉娘终于鼓起勇气,向她道出了自己埋在心底里的话:“琳儿,听玉娘一句劝,毛毛那混账小子不值得你去爱,也不值得你这样的等待,你不用再为他做什么了,他真的不配!好吗,琳儿,你就忘了他吧,你要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不能再为他耽误时间了,女孩子的好时光多短暂啊!好不好,孩子?”
玉娘的这几句话又惹得洪琳失声痛哭,她流着泪说道:“玉娘,你别说了,从小,我就认定了我是上官家的小儿媳妇,从小就认定了毛毛是我未来的好夫婿,是我终身的依靠,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第二个男人,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我都默默的隐忍了,但是这次我忍不了啦,我真的受不了啦,玉娘,他对谁都那么情深意重,为什么偏偏对我就这么薄情寡义呀?玉娘,你让我放手,可我实在是放不开呀,要是能放手,我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洪琳的这些话,听得玉娘、怡菲、英子都抹起了眼泪,连庞敏也背过头去悄悄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