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顺着记忆找到了因悔的寝殿,看着紧闭的殿门,他不禁又心生犹豫,想着自己与因悔的交情不深,这般进去,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正当他挣扎时,殿左侧的一扇窗户忽然打开了。归云抬眼看去,便见一女子立在那,化着诡异的妆容,神色呆滞的看着窗外。
他突然想起方才那红狐说因悔被一诡异的女子吓病了,看着窗前的女子,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阵风吹过,那女子突然面目狰狞的起来,她形如枯树枝的发髻,突然间松了下来,像千万条蠕动的虫子一般。
归云瞧见了,不禁心生作呕,他忙转身离开了。
那女子突然面露诡异的笑容,随即缓缓抬眼看向落荒而逃的归云。
“归云!”
祭司看着脚步踉跄,神色慌张从因悔寝殿方向跑来的归云,忙伸手扶住了他,随即问道:“这是怎么了?”。
归云神色慌张的看了看身后,随即气喘吁吁,声音颤抖着道:“祭司大人!好可怕的女子!”。
祭司闻言,看向归云身后,空无一物,她不禁皱起眉头,随即问道:“你可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女子?”。
归云点了点头,将自己看的一切告诉了祭司。祭司闻言,不禁面色沉重,但看着颤抖着身子的归云,忙又安慰道:“没事的!想来是你看花了眼!”。
话落,她招来一司侍,吩咐道:“送归云回去!”。
司侍点了点头,伸手扶着归云出了祭司府。
祭司看向归云离开,见他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下不禁升起了几分担忧,她抬眼看向因悔的寝殿,斟酌了一番,抬步往那走去。
“因悔!”
祭司刚走近寝殿的殿门口,便朝殿内大喊了几声,尔后壮了壮胆子,推开了殿门。
看着静悄悄的殿内,以及睡在床上的因悔,她不禁松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她刚走到床前,身后为因悔理了理被褥,便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她突然想起归云说的那情景,心下有了几分底气。
她极尽暗示自己不要害怕,尔后才缓缓转头,但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那女子妆容诡异不说,发间算是黑乎乎蠕动的虫子,让人瞧见恶心不已。祭司惊恐的看向面前的女子,声音颤抖的道:“你到底是何物?”。
那女子不笑不答,只是眼眸沉静的盯着祭司看,那眼眸如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你到底是何物!为何要一直跟着因悔!”,祭司见女子不理会自己,又鼓起勇气问道。
女子依旧不搭话,只是慢慢离开了床边,往一旁的窗台处走去,又缓缓打开了窗户,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