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不知,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身上的暖意传递给他,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宜妤!”
不知过了多久,沉玉有气无力的朝宜妤喊了一句,宜妤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眼眶一片红,显然是静静的哭了一场。
“别哭!”,沉玉用尽力气想要抬手拭去宜妤脸上的泪水,只是他是在虚弱,根本做不到。
宜妤看着沉玉如此模样,伸手拿起他的手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随即道:“出了一身汗,我带你去沐浴!”。
沉玉闻言,浅笑着点了点头。
智翊殿。
宜翊听着司侍来报,沉玉又犯病了,便急匆匆跑来,听闻宜妤带沉玉去沐浴了,他又折身回了智翊殿。
司侍夕旋看着宜翊面色沉静的坐在桌前,轻叹了口气,斟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宜翊神!”。
宜翊回过神,伸手接过茶水,握在手中,带着几分惆怅道:“智妤殿,如今怎么样了?”。
夕旋摇了摇头,“还是如前几次一样,心口是不疼了,但是身子虚弱无力!”。
宜翊点了点头,“这一千年来,沉玉陆陆续续这样犯病!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到控制的法子!”。
夕旋闻言,心下重重叹了口气。这一千年来,沉玉没隔一段时间便会突然间心口疼,一疼起来如万虫噬心。他们试过许多法子,连带修复法术都不能抵抗沉玉的分毫痛苦。
唯有沉玉自己苦挨两个时辰,疼痛才会慢慢减轻。这两个时辰险之又险,若有生灵趁虚而入,沉玉根本无力抵抗。因而这一千年来,宜妤都不曾离开沉玉半步,每日都呆在智妤殿。
“忘川河可传来消息?”,宜翊看向夕旋问道。
夕旋摇了摇头。
宜翊不禁面露担忧,容初和沧泊缔结姻缘后便前往重华殿的地宫寻找孩儿阿乐。
沉玉在重华殿第一次犯病后,他们便回了招摇台。原以为等着容初出了地宫便请她过来瞧一瞧沉玉。谁知,容初出了地宫便前去中海尽头,回来时被云鸢打成重伤,变成了一颗神子。
“我们得想想其他办法!距离上一次沉玉犯病,时间又短了些!看来这频率是越来越快了!”,宜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可他的心却蒙上一层薄雾,灰蒙蒙的。
夕旋点了点头,“您预备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