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松开了对方，咬着牙焦急问道。
“这……”
医生也不太自信，他顿了一下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请您放心。”
“尽力……”
陈风重复了对方的话，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太清楚这个词的潜在含义了，急得柯宏泽等人连忙上前扶住了陈风。
“妞妞…”
沈慕雪彻底崩溃了，她大喊一声哭着就闯进了病房。
冰冷的病床上，一个面容惨白的小女孩安静地躺在那，脸上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双唇紧紧合着，打着点滴，没有了往日里的生机，如果不是氧气罩上时不时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雾，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病房里很安静，落针可闻，伴随着的只有那滴答滴答的监护仪。
“妈妈，我要吃雪糕…不嘛，不嘛，妞妞身体可好了，才不会拉肚子呢……”
“妈妈，您累了，妞妞给您揉肩，给您捶背……”
“妈妈，妈妈，妞妞要快高长大，妞妞要和爸爸一起，保护你和小弟弟，妞妞不要妈妈哭，妞妞要妈妈永远开心快乐……”
“妈妈，妈妈，妞妞爱你，妞妞以后都不嫁人，妞妞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小弟弟永远在一起……”
……
往日里的回忆，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沈慕雪脑海里浮现。
陈风扶着沈慕雪呆呆地站在病床边上，看着眼前一幕，眼泪不自觉地又哗哗往下掉。
她挣脱了陈风的怀抱，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妞妞身边，她很平静，没有了先前的激动和狂躁，而是静静地半蹲在妞妞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和脸蛋，又温柔地帮着妞妞捋了捋胸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