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听见自己这么叹息着回答,“拉斐尔,你不要怕。你会是第一个祭品。”
祭品?
为什么是祭品?
哦。
她想起来了。
她跟她的弟弟因为家族血缘的关系,被选中成为这次维拉节献给血族君主的祭品。
祭品有两个。
血族君主要享用,肯定要分先后顺序。
她弟弟是个胆小鬼,如果看见她死在他之前,一定会害怕得要命,所以乞求她这个姐姐,让他先去。
其实,无论谁先谁后,她们最后都得死。
被吸干全身血液而死。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将目光放到弟弟的脖子上。
白嫩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血管,血管里是充满生机的血液。
而且,她们是纳金托什,是四代血族君主的最后两名血缘上的后裔,所以他们的鲜血珍贵得可以成为贵族们献给血族君主的礼品。
可是,还是有哪里不对。
脑袋里像是蒙了一层纱,有什么东西在纱后呼之欲出,却始终看不清晰。
不等她想办法揭开那层“纱雾”。
“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道披着长斗篷的黑影旋风一样刮进来,带起的风吹灭房间里的唯一一盏烛台。
“姐姐!”
在弟弟的尖叫声里,她被一只冰冷的手掌从地面上拽起,像一只家畜一样被捏着后颈拎出了房间。
又是一声门响。
在闭合的房门缝中,她看见那个紫眼睛的拉斐尔扑过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砰!”
他的额头肯定撞在门板上了。
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