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于阳激动地开口,扭头冲着堵在府门口的人大喊,“把路让开,快去叫苏白白!”
朝歌现在浑身是血,根本看不出到底伤了哪些地方,隙风又生得高大,温孤于阳也不敢轻易动手把朝歌抱下来,想着还是先让苏白白诊一下看看。
苏白白本来是在后院给洛水他们配制带下神庙的药的,隐约听到动静,别在腰上的长衫衣摆都没顾得上放下,手上还拿着一把灯星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正好碰到还在门内发愣的洛水。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那丫头回来了?”
被苏白白拍了这一巴掌,洛水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在温孤于阳的提醒下,围在一起的人正好让出了一个两人能走过的位置,所以洛水一冲出大门,就看到趴在隙风背上的朝歌。
与其说是趴,不如说是挂。
整个人就像一滩泥一般,横挂在隙风的背上,手脚都垂了下来,就像没有骨头一般,毫无生气。
头发凌乱,和着血和泥,一绺一绺地黏在一起,贴在脸上。
浓稠的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好几滩血渍了。
朝歌身上穿着的衣裳已经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了,全都被污血染成了暗红色,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朝歌伤在哪里,或者说,就看不出她到底哪里没受伤。
洛水想开口喊一声师父,但声音死死卡在了嗓子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洛水一迈步便踩空一级台阶,整个人直接从府门口滚了下来,摔疼了也把声音摔出来了。
“师父,师父……”
洛水连爬带跑地奔到隙风跟前,声音都是抖的。
跟着师父三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师父伤成这样!
隙风是认识洛水的,所以看到洛水过来,隙风便屈下前腿,马鼻子里哼哧两声,示意洛水把朝歌抱下来。
隙风是极有灵性的宝马,又生性骄傲,这是它第一次屈腿。
洛水伸手,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敢真的动手抱朝歌下来,和温孤于阳担忧的一样,就怕这一动,让朝歌伤上加伤。
“先别动,让我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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