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朝歌刚准备抬头,小脑袋就被墨千玦按了回去。
跳动的烛火,把影子投到帐篷上,一缕一缕被拨弄的头发,两个靠得很近的身影。
“拿着。”
听到声音,朝歌赶忙举起手,那个缀满珍珠的发钿放在了手心。
“哇!玉儿你真的解开啦!”
“真的吗真的吗!”
洛水一骨碌从榻上翻身坐起来,跪在朝歌旁边,盯着朝歌那一头柔软莹亮的头发,看墨千玦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发饰取下来的。
朝歌一阵尴尬。
莫名想起之前在地狱营的时候,有一个孩子头发里生了虱子,四五个人就是这么围着他的脑袋,给他捉虱子的。
“噫!”
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虱子,朝歌打了个寒噤,抖了一下,墨千玦以为是扯到她头发了。
“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你弄你的。”
步摇的位置要比发钿靠后一点,墨千玦抚着朝歌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揽了一下。
两人靠得本来就近,这么一揽,朝歌的脑门,正好贴到了面前人身上。
墨千玦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细心分出一缕缕缠在步摇流苏上的头发,某个小怂包,这会动都不敢动。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上药草的味道,居然莫名的好闻。
除了杀人的时候,她还没往拿个男人的怀里这么靠过呢,怎么一向冰凉的小脸,这会觉得有点发热呢?
发热?
朝歌皱眉,额头主动贴紧一点,这才发现墨千玦的体温异常。
“玉儿,你发烧了?”
低着头的朝歌,开口声音闷闷的。
“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