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指尖隐隐泛白，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是吗？”
他把手机挂了，过了会儿，把手机塞进口袋，利落地戴上墨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阴沉，然后大跨步向外走。
这时候的汽车上是另一番景象，大家坐了几个小时都有些疲惫，车厢里面格外的安静。
空气也似乎变得浑浊起来，坐在位置上长久不动的乘客们开始有些头晕脑胀。
但是现在殷沐阳又不放心棠糖，微微睁开眼睛，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是有点累了。
慢慢将头凑了点过去，轻声问她：“是不是有点累了，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睡会儿？？”
棠糖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她的声音带着点迷糊且略微沙哑，却依旧悦耳好听。
棠糖靠在殷沐阳的肩上，殷沐阳回头看着身边的少女，心头怦然心动，猛然的跳了跳。
他脸颊微醺，看起来略显羞涩。
棠糖耳朵里戴着耳机，放着最近比较火的流行歌曲。
“你在听什么歌？”
棠糖看了殷沐阳一眼，把另一只没有戴的耳机拿起来，将它轻轻地塞到了殷沐阳的耳朵上。
耳机里正放着一首轻缓的轻音乐，节奏温柔悦耳，好似清泉流在石涧。
棠糖听着音乐，思绪越来越浑浊，眼皮也渐渐变得越来越重，恍惚间棠糖就睡着了。
殷沐阳发现棠糖睡着以后，侧着身子将她的头掰了过来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轻盖在她的身上，还细心地帮她把耳机取下来并把散落的头发卡到耳朵后面。看了看怕她睡的不舒服，还默默地将身体往前面移动了一点，把肩膀调整到让她舒服的高度，手臂也护在她的身边，做完这一切，他才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过了好久，棠糖幽幽转醒，睁开眼正好看到殷沐阳的下巴。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五官精致，他正闭着眼睛熟睡，唇角微翘，散发着一丝温柔和纯粹。
棠糖注意到的是，他即使睡着了，他的手也下意识护着自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棠糖看着面前的少年忍不住温柔地眯了眯眼，好像有一股暖流缓缓滑进心里。
等快到站的时候，棠糖将殷沐阳叫醒了。
两个人这才下了车。
两人下车之后。
到了路边拦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