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着歌谣。
倚在沙发上安静的发着呆。
原本还会闹出些声响的小家伙们已是托人送走了。
一代代的被拘束在她身边,那些小家伙们也该是时候重获自由了。
就是不知以后可能好好的活下去否。
桌上放着的一大盘花糕,都放凉了,她也没吃上半块。
既是吃不下,也是不用吃了。
只是,总觉得看着身边有些食物,她才心安。
不禁失然而笑。
成了这副样子之后,吃饭于她已是一种折磨,但是年幼之时那对于食物的渴望,又让她离不得那些。
这可实在是有些矛盾。
想想孩提之时,晚间用过饭后,她依偎在那人怀中,看着那人指着繁星与她讲述的那些神话故事。
现下,她这般模样,应是同那些故事里的神仙无差了吧。
辟谷,长生。
只是那些神仙应当不会如她一般苦痛的罢。
初入医途,她对那些蛇虫便较那些草木兴趣浓厚的多。
许是吃过的经验作祟,血肉,总比那些枯草是要好吃些的。
她学医不精,药草针灸之术,总也不似那人一般纯熟。
唯有蛇虫这些活药之道,她是要精通许多的。
曾听那人提起过,那活药之道,起初并非算在医道之中,是后来那人的师父整理归集,才有了那些能传与她的东西。
只是,终究还是小道。
活药性善变,如她这般死药都不曾精熟的人,是不当好高骛远的。
好在那人待她甚宽,加之她一个女子,本也没打算让她继承衣钵,也就随她去了。
夏月白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