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宝贝的手臂,直接就是一针下去。
小鹦鹉宝宝被白清年及时挡住了眼睛,所以没有看到这一幕。
可药水注射进去总有感觉。
刚开始只是稍微有些刺刺的。
然后疼感逐渐增加明显。
也是到这步,小愿愿终于明白“打针”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哪里是玩,这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娇气的小鹦鹉宝宝还没受过这种疼,想哭了。
用力地憋住,噘起嘴憋住,不可以哭,不能哭。
但最后还是没能憋住。
“呜哇——”害怕地哭了出来。
眼神依旧充满超脱年龄的压迫感,这并非宫望珩故意,毕竟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但这回小愿愿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因为他沉浸在没有巧克力糖的悲伤中。上一秒还宛如和煦日光照耀的灿烂小脸立刻变得失落起来。小巧的五官难过得都要皱到一起,举着的双手无力垂下。
小愿愿说话呜咽:“……糖糖,米了……”
宫望珩很少在乎其他人的情绪,主要是他感受不到,天生的性格障碍让他无法表现自己的情绪,也很难理解别人的情绪。
非准确形容,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性薄凉。
他现在能与人正常相处是因为他脑子聪明,知道如何模仿——但要理解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豆丁,宫望珩就做不到了。
他几乎不跟这样年纪的小豆丁相处,愿愿还是第一个。
可神奇的是,小愿愿表情动作所要传达的情绪,都好像能落进他的心里,能叫他感受到。
刚才小愿愿眼里都闪着光,很期待开心。现在丧着脸,是很失落。
他被这样的情绪带动,心情也似乎从开心走到了失落。
于是他破天荒想要安慰一下面前这位小朋友,说道:“但我这里还剩了几颗。”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藏的都是零食,饼干果冻巧克力,他把巧克力糖拿了出来:“都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