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你从未忘记,压在内心最深处的遗憾与悲戚,想要抛弃想要忘记,根本不是那么容易。
过往如果巨口深渊一样在梦中疯狂游走,狞笑着提醒他你是被所有人抛弃的人,今天是其他人的狂欢,却更是无尽的痛苦中属于你的黑暗。
姬桁想也不想的退后,和双腿却被死死的缠住,动也动不了,不知是谁嗤笑问他,你要去哪儿,你又能去哪儿。
要去哪了?
姬桁不知道,他挣扎的向后退去,用尽了全身力气去逃脱。
但周围真的好黑啊,没有一丝光亮。
姬桁有些累,也有些说不出的疲惫,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时,无尽黑暗中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微弱的灯火。
姬桁下意识伸出了手,毫无意识又毫无期盼的一个动作,却不想有了回应。
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柔软而又温暖,轻柔好听的声音从远处缓缓传来。
像是在叫“夫君”,又好像在叫“玉宸哥哥”,不管是哪一个,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这般叫他。
姬桁蓦的一把抓紧了那只手,在轻声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
傍晚已经悄悄过去了。
夜晚悄然无声的降临。
屋子里暗极了,就和适才的梦一样,可远处一盏豆大的烛火,依旧在安静又执着的燃烧着。
那是灵鹫悄悄放在远处的灯。
她不想刺眼灯光饶了姬桁的休息,却又想看清他的模样,于是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灵鹫蹲在床头边瞧了许久,瞧着闭上眼睛堪称脆弱的姬桁,看他睡梦中依旧不安的模样,看他不由自主拧起的眉。
等窗外星星灯火逐渐亮起,灵鹫这才小声的唤醒了姬桁。
姬桁难得有些迷瞪,有些愣神,灵鹫摸了摸他额间的冷汗,担心的问他,
“夫君,是不是梦见了什么?”
姬桁这才低头看她,半晌后摇摇头,
“没什么”,他看着昏暗的房间。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